左右无事,稍稍一晃就是将近一个月。
这段时间里,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都在掌控之中。
刘义等一众小乞儿没有仙根,只是凡俗之身,便被安排给了田伯传授武艺;隔上几日便去一趟学堂,也算是当做自己人来对待了。
杨庄命案之事也已经有了结果,武举人杨兴先是害人性命,又纵火伤人、咆哮公堂,最后竟然想着逃跑。
直接被清澜府一纸公文夺了名号,以精铁钩子穿了琵琶骨,只等着到了时候齐齐问斩。
而被他杀害的那对表兄妹,也已经双双入了阴司,只等阴寿耗尽重新投胎。
至于张家...
除了家主与几位嫡系宗族长辈一病不起之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但因为经此一事后张家府邸全然崩毁,又给其留下了阴影,致使张家举族搬迁,迁去天岳府重新开始。
这一系列事情最开心的,莫过是天扬县城隍温明玉了。
“文判,今天是不是到日子了?”
温明玉端坐在城隍之位上,看着站在身前不远处批改文书的文判官,自顾自的轻笑出声:“是了,就是到日子;文判官,去给我挑一尾阴目鱼,我要拿来当做贺礼!”
文判官听了这话手上动作微顿,将笔放下后看着身前那一摞高高的文书,脸上露出了些许无奈:“是,大人。”
...
这一日,孟家一早就将大门打开,张灯结彩。
这里从里到外充满着喜气,所有人就算不带着笑,脸上也有三分喜意。
各种桌椅从厅堂摆到院中,一直排满了整个孟家,到了孟家外面,摆出了数条街。
各种瓜果点心扔在桌上,不少的小孩开始还抢,后来发现这太多了,索性都自顾自的埋头吃起来。
“夫人,夫人。”
孟行昌龙行虎步的大步走了进来,开始的一句声音颇大,但发现小儿睡着,又被自家妻子瞥了一眼后,不由得将声音放低,那满是威严的脸上也挂满了笑意。
“夫人,已经准备妥当了,都是按照你的吩咐。”
“什么叫都是按照我的吩咐,那是我当地的风俗。”
孟母白了自家相公一眼,脸上露出了些许不安:“这次咱爹娘都会从西凉府赶过来,若是准备的不好,估计到时候又会生气。
如今都有数年未见了,当真怕你跟爹再打起来。”
孟行昌听了这话并不接话,嘴角微抽:他自然是知道自家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这...自己还真的说不准。
孟母与丈夫厮守了这些年,自家这口子稍稍有什么动静,所有的心思自是一清二楚。
她稍稍一想,便心生一计:“你让小炼炼去迎着爹娘不就成了,他们可是亲的不得了;莫要忘了,当年他们老两口自西凉府赶过来发现自家的外孙让道士拐跑了,险些就要轮着弯刀砍你了。”
孟行昌听了这话也忍不住回忆了下,紧接着便摇头不去多想,目光坚定下来:“成,就如此了。”
...
静气凝神,含灵吐浊,水木润身,精锁元关...
伴着他将自身灵气引入经脉向着一处挤压,他身上的某处穴道开始松动,逐渐的有丝丝缕缕的灵气汇入其中。
在灵气的不断积累下,列缺穴上面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孔,在这些小孔的渗透之下,终是剥开云雾,让灵气全都涌入其中。
下一刻,他的丹田中有一处新的灵气触须上,一个灵气漩涡由虚化实,使他周身拥入的灵气暴涨,一下子突破到了练气层。
孟炼好一会才从突破后的那种感觉中退出来,轻轻招手挥出一个小型的清风术将尘土卷出,觉察着突破后得来的些许变化,不由得明悟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