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好没意思!”他被孟炼这种打法搞得十分不痛快,一脸郁闷的看向围着他飘忽不定的孟炼,银枪杵地,“有本事正大光明跟我打上一架,躲躲闪闪像个怂货!”
“怂?”孟炼欺身上前一剑拍在了对方肩上,让他不由得痛吼一声,“你这憨货,不知道什么是扬长避短吗?”
...
不知为何,听了憨货这两个字的他像是触发了某跟神经,身上的水汽又重了几分。
“你竟然这么说我,我最讨厌别人这么说我了!”
孟炼看着他身上的水汽之后也是暗暗戒备,随后又向后退了不少:“最讨厌?我看你是经常被这样说吧?”
“你这小牛鼻子,当真是气死我了!”他听了这话后顿时气的七窍生烟,大吼了一声:“吃我一记三阴...”
“常烈!“
就在这时,远处江面传来一声低呼,让他身上气息一滞,原先身上的水汽也渐渐散去。
孟炼分心看去,就见原先主持魂灵收纳的水纹官袍之人踏江而来,两队小妖早就不见了踪影,只有老龟正在缓缓向着江中沉去。
转眼之间他就到了两人身前,向着孟炼歉意一笑,随即低声呵道:“你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忘记了你爷爷定下的规矩?”
“我...”
“闭嘴!“
说完后他向着孟炼点头,轻笑道:“让小道长见笑了,在下清澜江纳魂司常道邢。”
...
孟炼见对方如此也是回礼,但心中却并没有松懈,他看了眼苦着脸的家伙,心中思量起来。
原来这家伙叫常烈,难怪脾气这么暴躁...
不对!
方才我仅是打杀了一个怪人,难道...
…
对方尽管是十分的不情愿,但还是向着孟炼拱了拱手:“抱、歉...“
“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那身穿水纹官袍之人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一脸的怒气,“你这憨货,今日为何对无缘无故出手?”
常烈额头青筋暴起,他紧紧的抓着手中银枪,十分仇视的看着孟炼:“这家伙打杀了大傻!
二叔你也知道,那两头胖头鱼虽然呆呆傻傻,但还是十分听话,今天竟然无故被打杀了,着实是气人!”
…
见那名为常道邢的官员也向着自己看来,孟炼将阿狸招回身旁,他冷眼看着两人,心中想着几个可能。
但终是不能妄下论断,他沉声开口:“这么说来是你施展妖风救走了那两个鳞甲怪人?
小道我别的不信,难不成六识也不信了吗?若非他们打伤凡俗武人,我又岂会出手!”
“你知道什么!”常烈闻言冷哼了一声,但见自家叔伯对自己怒目而视,连忙缩了缩脖子,强说道:“那汉子多管闲事,我早就吩咐过了让他受点皮肉之苦,又不会害他性命!”
孟炼听到这冷然一笑,看着眼前的一老一少:“此事暂且放到一旁,若是真的是小道的过错,事后自然会道歉;但如今小道倒是有一事不明:敢问这环山码头街市上的敲门声,是何人所为?夜半满城报丧,着实是荒谬啊。”
“这正是我差侄儿来的原因。”那常道邢闻言也是皱了皱眉,看了看天上圆月,沉声道,“自从家父沉眠以来,这清澜江江神之位一直家兄常道礼代掌,但自那时候起,清澜江沿岸码头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月圆夜半敲门声,只要三遍敲开了你的门,那这人定然身死魂灭,阴司难入。”
…
孟炼听了之后眉头微皱,转身向着清澜江看去,对着滚滚江水,掐诀并指:“小道我倒是有些不信,还是请来代江神问一下才好。”
说完之后神光流转,一指点在眉心,一指点在江面,微微向前踏了一步:“摄——清澜江代江神常道礼,速来身前!”
就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江中大雾弥漫逐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