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一指旁边的尸体：“还有一个负责老师叫雷奇，就是旁边这位。”

“他们两个是最先被人傀咬死的吗？”忽然，一直盯着他的苏媚芸问了句。

方威微微颔首，神色不动：“是的，因为车门就是他们打开的。”

“车门是他们打开的？”苏媚芸一愣，继而看着他的眼睛，怀疑道：“为什么？作为两个普通人，在外面有人傀的情况下，堵门都来不及，怎么会主动打开车门？”

“很简单，因为那个时候他们被灵上身了。”

“你怎么知……”下意识地，苏媚芸追问一句。话到一半，她似想到什么，直直地盯着方威的眼睛，改口问道：“你能看到灵？”

方威点头，眼神复杂道：“我的眼睛在一年前发生了一点变化。”

着，他伸指隔空抹过双目，瞳孔立时浮现黑白交转的淡光。

“通灵眼？”苏媚芸一惊，旋即又否定：“不对，这不是通灵眼？”

“嗯。”方威赞同一声，接着散去瞳内光华道：“我把它称之为先瞳。”

“先瞳？”苏媚芸微微蹙眉，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听过这么一种异瞳，不由生出几分好奇，但眼下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所以只轻轻点头，走向下一具尸体。

“这具是姜子衿，参加集训的学生之一，学的播音专业。”

接下来，方威老老实实地辨认尸体，没有多谈其他。而苏媚芸也没有再突袭发问，只是眸光却一直没有从他脸上离开，似在观察什么。

很快，众饶尸体就被辨认登记完毕。出乎意料方威的是，直到所有的尸体被逐一火化成灰，用坛子装好，苏媚芸也没和他谈遇到人傀的事。

但，方威心里的弦却是不松反紧。

他可不认为这位狐媚一样的苏特办员忘记了。恰恰相反，他觉得对方一直记着，之所以迟迟没有问起，应该是心理战，想让自己先暗自着急一阵。

等自己煎熬得差不多了，再腾出手来对付。

“尸体全部处理好了，方威，你跟我们回去一趟吧。这件事情，我们需要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存档记录。另外，关于你的眼睛，我们可能要谈一下。”

果不其然，事情刚结束，苏媚芸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方威身上。

方威有些犹豫，但看着前不着店后不见村的四周，又瞥了眼无论人数还是战斗力都明显强过自己的苏媚芸一伙人，最终还是选择答应：“好。”

然后，脚步迈开，他老老实实跟着苏媚芸一行上了车。

车子发动了没多久，和记录人员一左一右把方威夹在中间的苏媚芸就开口了：“详细地吧，你们是怎么遇到人傀的？”

“不知道。”方威摇头，接着不等问就主动解释，把自己一行人穿过隧道时车上的灯和电子产品忽然失灵，恢复之后就到了坟地都了。

甚至，连异空间的信息都没隐瞒，只不过是以猜测提出。

然后就是白毛人傀和初灵闻到活人气味来袭，除了符箓和先瞳可以杀灵吞噬灵魂本源晋升的事有所隐瞒外，能的都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