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出去呗。
在法治社会,总不能他们都闯出茗之味了,茗之味还派人追杀。
至于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后话了。
“得令。”段子航叹息,给阿绫使了个眼色。
阿绫立即冲到楼梯口,开始清空早早拦在那里的人。
某房间里。
青年将身上的重物挪开,迅速起身,在走廊张望了一圈,又觑见公共区域的战况,赶紧回来跟牧二爷禀报。
“牧二爷,他们有三个人,抓了一个客人。”青年语速飞快,“现在被困在楼梯附近。怎么办?”
“”
牧二爷闷闷地喝着茶水,不发一言。
“牧二爷?”
见他久久不说话,青年试探着出声。
莫不是一再被女娃娃砸场子,牧二爷被刺激疯了吧?
将茶杯放下,牧二爷凉声道:“罢了。”
“属下不解。”
青年说着,抬起头,亮出他满脸困惑的表情。
“让他们闹。”牧二爷语调略微一沉,“待到事后,发出江湖通缉令。”
“属下觉得现在还可以努力一把。”青年慢吞吞地提议。
几年前,司笙大闹茗之味时,他们因对自身的威严和武力有足够信心,所以防守有些松懈,结果就是被司笙一人一举攻破,闹出个笑话来。
但是,自司笙那次后,为了防止再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闹事,武力足足翻了三倍。
这会儿若是倾尽整个茗之味的武力,或许会有一批损伤,但扣下这三个人,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哪怕两败俱伤都要比事后补救要好啊。
牧二爷蹙眉,看着跟前这榆木脑袋,嗓音微微裹着怒气,“我让你放水,你听不懂?”
“”
青年震惊地眨眼。
良久,青年嗫嚅道:“那江湖通缉令”
“就放个声儿,谁让动他们了?”牧二爷冷声道。
“是。”青年不太能理解牧二爷这会儿的仁慈。
于是在听到声音渐渐往楼梯下移动时,青年忍了忍,没忍住,又问了句,“属下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不当问个屁。
牧二爷知道她要问什么,眸光微闪,淡淡开口:“她。”
“”
青年微微靠近一些,认真聆听。
牧二爷面无表情:“我大爷。”
“”
青年膝盖一软,有点想跪下。
牧二爷憋屈地收回视线。
他认得白术这一张脸。
一年前,他在边境走生意,意外遭遇了枪战,遇到麻烦。就是那个顶着一张人畜无害脸的小姑娘,领着一群人把他和另一伙被困住的人救了出来。
当时那小姑娘不爽一属下受伤,暴躁得很,牧二爷不知情,秉着“有恩必报”的心态,上前去询问小姑娘的姓名。
结果小姑娘凶巴巴回了一句
“你大爷。”
大爷就大爷吧。
反正他缺大爷。
牧二爷拧了拧眉心,听着茗之味那渐渐远去的动静,心里头叹息,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郁闷。
这哑巴亏,只能咽下去咯。
不过那小姑娘
还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
比司笙还虎。
叫白术?
还是陆绫?
茗之味到中途才得到“放水”的通知,不过,白术、段子航、阿绫三人的战斗力实在是猛,没怎么受伤,后期“被放水”后明显轻松不少,顺利拎着邹沉这人离开茗之味,然后开车撤退。
邹沉还在恍惚状态,不知自己怎么从茗之味被当小鸡一样拎出来的。
他坐在疾驰的车上,看着飞速后退的街景和建筑,重重一拍大腿,确定自己没有做梦后,才嚎叫一声,“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白队,你没跟他说呢?”副驾驶上,段子航活动着酸痛的手腕,回头看了一眼。
“什么?”
邹沉扯着嗓子接过话。
白队?
白青梧?!
一想到这个名字,邹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邹先生,”段子航喊了声,同时抬起手掌往下一压,示意他嗓门低一点,然后和颜悦色地说,“她叫白术。你应该知道,她是现任队长。”
邹沉瞪圆了眼,“纪远的女儿?”
“是的。”
段子航回应了一声。
“纪远的女儿”邹沉忙着往旁挪了挪,跟白术拉开距离,打量白术几眼后拧眉,“你找我做什么?”
“你先闭嘴。”
白术皱了皱眉,警告他一句。
“”
她的眼神太凶了,又想到她那身手,邹沉秒秒钟闭嘴,恨不得将嘴巴缝起来。
老天爷哟。
他到底要被这一家子霍霍到什么时候去?!
邹沉身体纹丝不动,内心哭天喊地。
“我有点事找你。”白术斜眼看他,淡声道,“等到你店里再说。”
“我店”
邹沉刚想说话,结果白术又是一记眼神扫来,邹沉赶紧闭上嘴。
嘤。
这小女娃更狠。
话都不让说。
纪远好歹是个话痨吧。
“”
“”
车内静默良久。
最后,邹沉实在忍不住内心戏精的咆哮,弱弱地举了举爪子。
“什么事?”白术侧首看过来。
“小娃娃你知道你刚刚砸的是茗之味吗?”邹沉弱弱地问。
白术反问:“你觉得我认不出茗之味这三个字吗?”
邹沉:“”小娃娃脾气不好啊,说话语气那么冲!三两个字就要噎死人!
“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邹沉觉得她年纪轻,不懂江湖,打算给她科普一番。
“段子航,把针线给我。”白术阴沉沉地说。
“闭嘴!闭嘴!我马上闭嘴!”
邹沉顿时喊叫着,捂着嘴巴缩到了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