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真实成绩?”
时正语气很冲,满是质疑。
白术拧眉,冷声回:“你去问教官。”
“我在问你!”时正又逼近一些,压制不住愤怒,语调微微拔高,“你说,那是不是你的真实成绩?”
“是。”
白术冷着脸。
“白术!你别找死!我还以为你”冷不丁的,时正推了一下白术的肩膀,抬手指着白术的鼻子,极力压制着濒临爆发的情绪,他压着声音怒声道,“我以为你最起码有点尊严!”
“我怎么没尊严?”
“你都以第一成绩过九门了,你还问我怎么没尊严?!”时正吸了口气,暴跳如雷,“你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是不是什么事都想出风头,不找一点存在感会死是吧”
白术烦透了。
最近给他好脸色看了?!
顿时沉下眉目,白术一把抓住他指着自己的手腕,将其往后一拧,让他背过身,同时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
时正膝盖吃痛,单膝跪了下去。
未等他发飙,白术就靠近他,声音冰冷且严厉:“凶什么凶,我给你这胆儿了?!”
“你敢”
时正暴躁地回过头。
他眼白布满血丝,猩红一片。
“我有什么不敢的?”白术语气沉了些,身上笼了一层不可侵犯的威严,她口吻嚣张,“区区一个第三基地。哪怕你是部长,又能怎样?”
“妈的!”时正气得青筋在蹦,“你松开!”
白术不仅没松开,反而将他的手拧得更紧了。
时正吃痛地“啊”了一声。
“你最好对你刚刚的行为给我一个解释。”白术平静的语调里满是狠辣。
时正还就跟她犟上了。
他忍着痛,极力扭头,瞪着她:“你敢说你没作弊?!”
“我没有。”
“不可能!”
时正斩钉截铁。
眯了一下眼,白术微微倾身,盯着他的眼睛,“你凭什么这么笃定?”
“没有人能做到!除非你作弊!”时正固执且倔强。
“就算我作弊,你生什么气?你不是高层么,随时可以淘汰我。”白术有理有据地道。
“我”
时正气得说不出话了。
直哆嗦。
倒是白术,渐渐把脾气压下来了,将时正的愤怒和冲动看在眼里,她眉头松了松。
几秒后,她松开时正的手。
提着热水瓶,从时正身边走过,步伐一顿,她低声警告:“给我老实点。”
白术去接满了热水,等出热水房时,时正已经不见了。
白术顿了两秒,然后不声不响回了宿舍。
顾野还在。
她倒了两杯热水,放到陆白桌上,等放凉一点再给陆白喝。
“他怎么样?”白术问,觎着陆白。
陆白看起来没一点好转。
顾野道:“还好。”
“过敏……”白术顿了下,随后问,“会有生命危险吗?”
“不会。”
“真的?”白术仍是有一点质疑。
人的体质千奇百怪,对任何事物都有过敏症状。而,每年因过敏而死的,不计其数。
顾野说得未免过于笃定。
“真的。”
顾野点头,安静地注视着她的眼睛,看不出一点心虚和隐瞒。
“哦。”白术呼出口气,然后说,“我出去一趟。”
“小心点。”顾野叮嘱。
“知道。”
白术又一次出了门。
她不想呆在宿舍里,看着陆白强撑着,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个点还没下课。
基地里巡逻的人明显多了起来,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人要求白术自证身份。
白术径自去了教学楼。
在外人看来,她去了其中一间教室,正在认真钻研理论科目。
但
十分钟后,白术出现在远离基地的丛林里。
她跳上一棵树,坐在一根树枝上,晃着两条腿,拿出卫星电话联系段子航。
“白队。”段子航小日子过得很悠闲,说话时没一点紧张和警戒,“有进展了?”
“嗯。”
白术三言两语讲了“药物”的事。
段子航听完,沉吟片刻,“这个坑有点深。以防万一,要不你回来?”
让白术沾染上这诡异的药物……
牧云河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段子航不怵牧云河这个人,但怵牧云河手上捏的财力。
有钱的都是大爷。
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