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都是的核心成员,都是相对年轻,大家都聊得来的那种。也就十来个人。
其实在的队伍里,跟白术真正接触过的,少。
但是,他们对白术的恐惧,那是实打实的。
毕竟,白术当初坐稳队长位子的时候,就是抓了典型来“整治”,就两个刺儿头其中一个就是段子航。
他们俩搁有威信,让他们俩服气,这群人自然没话说。
而
段子航永远记得被白术支配的恐惧。
每每想起那段过去,段子航都会不寒而栗。
他点开语音,道:“散了吧,祖宗要休息,有事再通知。”
嘤,不能一睹大佬的芳容。话说我们白队是女的吧?
暑假传开的那图片确实是一女生的背影。
呵。
不好说呢。
狠起来不分男女。
亲眼见过的出来说一句:长得人畜无害一小姑娘,做起事来就没有个人样儿。
真不做人。还扣扣搜搜的,想方设法从我们身上薅羊毛。动辄跟我们打赌,把我们赔得底裤都不剩。有一次我偷藏了五块钱,都被她骗过去买了一个手抓饼,一口都没分给我。她的心不会痛的吗?
……
群里难得活跃一次,平时就像个打广告的群,这次因为“白队”的话题,生生变成了一个传销群。
段子航点开屏蔽,收拾一下准备出门。
楼上。
不像在南方,寒冷又潮湿。这里有地暖,空气干燥,仅是脱下外套,还有一点热。
白术去洗了个澡,换上一件白色长恤,往床上一躺,抱着被子滚了一圈,打了个哈欠就要睡觉。
但
手机又开始“嗡嗡”振动。
白术停顿了下,然后慢吞吞地挪到床头柜旁,探头看了一眼,瞧见“顾野”两个字后,轻轻一撇嘴,将手机翻转过来。
不管了。
她往被窝里一缩,蒙头大睡。
来之前,她为了赶一个课件,熬了两天两夜没有睡。现在困到姥姥家了,只要她一闭眼,天王老子都叫不醒她。
于是,这一睡直接睡到第二天上午。
迷迷瞪瞪地掀开被子,白术打着哈欠赤脚踩地,来到落地窗前,将遮挡视线的窗帘一拉,有柔和的光线照进来,落到她眼里。
下了一夜的雪。
窗口对着院落,外面是一树的雪花,沉甸甸的积雪压弯了枝丫,风吹动,一根枝丫拂动,雪花簌簌飘落。
入眼仅尽是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所有景致都覆上了白色。
本是赏雪的好机会,偏生白术又是那极没情趣一人,淡淡地扫了一眼后,就兴致寡淡地收回视线,然后转身去洗漱。
几分钟后,她趿拉着拖鞋下楼。
清新的素颜,白净的脸蛋,凌乱的短发,以及……一件恤和牛仔裤。
非常素朴一形象。
正在喝下午茶的段子航已经见怪不怪了。
“白队早。”段子航礼貌地跟她打招呼,然后问候,“最几天有什么安排吗?”
白术随口回:“过两天去见笔友。”
险些被一口咖啡呛到,段子航觉得自己幻听了,难以置信地问:“什么?”
“笔友。”
悠悠地瞥了他一眼,白术耐心地回答,简直把他当成一个听力障碍患者。
“……”哑言片刻,段子航喝了一口咖啡,定了定神,继而饶有趣味地开口,“不愧是白队,这么潮流。”
白术语调凉凉的,“就算你说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你不会说话的事实。”
“什么意思?”
“让你闭嘴的意思。”
“……”
段子航悟了。
伺候段子航饮食起居的是个女生,跟白术一般大,叫阿绫。她少言寡语,没有什么存在感,但能将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
白术刚一下楼,阿绫就将饭菜端上桌。
全都是白术爱吃的。
“谢谢。”
白术落座时,礼貌地道谢。
阿绫退开一步,微微低下头,不卑不亢地回:“应该的。”
打量阿绫两眼,白术往后一靠,扭头看向客厅的段子航,问:“她是机器人吗?”
段子航端着标准笑容,“您见一遍问一遍,不腻吗?”
“不腻。”
白术如实回答,又看了阿绫两眼,才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白小姐,我是人。”阿绫在旁一字一顿地说。
“哦。”
白术闷闷地应声,颇为遗憾地低头扒饭。
一天没吃饭,白术是真的饿了,一碗不够,又添了半碗。
但是,第二碗刚上桌,白术就听到门铃声。
阿绫去开了门。
不多时,阿绫一个人回来,径直走向段子航,禀告道:“少爷,是顾家的二少爷,过来求您治病的。”
“顾家?”
从来不过问这种事的白术,听到“顾家”二字,不由得回身问了一句。
“京城顾家,挺有名望的。”段子航替她解释着,随后跟阿绫道,“一个养子罢了,打发得了。”
白术又问:“叫什么?”
“顾永铭。”
“……哦。”
白术一下就没了兴趣。
见白术多问了一句,段子航以为她很有兴趣,便继续道:“顾老太太病了,国内国外的医院都治不好,正在寻名医治病。顾永铭是领养的,自然要好好表现,上门求过几次了,不死心。”
听了他的话,白术心思微动,顿了顿便问:“你知道顾野吗?”
“他啊……”段子航一怔,想起这么个被边缘化的人,遂道,“一个被取而代之的天之骄子。不过,在京城圈里,又有人说他是一不思进取的废物。没接触过,不了解。白队感兴趣?”
“……”
段子航最后那句话里明显裹挟着戏谑,白术没有搭话。
不过,余光瞥见阿绫要出门的身影时,她忽然开了口:“阿绫。”
“白小姐。”
阿绫转过身,看向她。
白术语调清凉,“半个小时后再去回他。”
这个姓顾的……光是听介绍就让人很不爽了。
被冻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