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庭是琼山县最好的酒楼,无论是什么菜品,都是贵的出奇,光听价格就感觉不是给人吃的。
但琼山县的大户人家,无论是日常摆宴,还是节庆聚会,都来爱这白鹤庭。
不是因为菜好吃,而是因为这琼山县的县太爷,便姓白。
而这位白县令,平素最喜道。
每逢年节之时,必要不远千里,趁着朝廷定下的休假时期,赶去天下闻名的神宵观,去小住几日,聆听下道音。
是以,这白鹤庭是谁的,尽管在琼山县从来都没人说起过,但这完全是人尽皆知的!
鹤,在道门中,那可是具有非凡的地位。
孟奇方尽管没有功名在身,但作为孟家的嫡长子,在这琼山县自然是有不少人愿意给孟奇方面子的,他一邀请,便纷纷来了。
也因此,于乔得以见到了一个让他非常意外的人。
王沂。
那一位那日在渠府县衙门口,哭喊老天无眼的书生。
哦,准确来说,现在这位是秀才。
于乔记得自己当时看了这位的排名,乡试第二,虽然目前于乔还没有看过这位流传出来的乡试文章,但想来这王沂的文采应该很好。
嗯,仅次于他。
一想到这,于乔顿时心情不错起来。
他的文采,比一位聊斋故事主角,还要厉害三分呐!
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哪怕是于乔,也无法免俗这些许名次之争。就算明着不争,暗地里看着自己的排名,也是暗爽不已。
老子是第一名哎!
当然,心里是这样想,但于乔脸上是露出分毫,他不卑不亢的和周边人见过礼,然后才对着王沂拱手一礼。
“王兄。”
王沂由于认识的人不多,这会儿站在这里正窘迫不已,他走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看着被众星拱月一般的于乔,暗自生恨。
凭啥都是秀才,待遇就这么不一样呢?
真是老天无眼啊!
这会儿听到于乔的招呼声,有几个和于乔说过话的本地大户人家子弟,看着那眼生的王沂,不由好奇的问道:“于秀才,这位是……”
“这是王兄,和学生一道乡试榜上题名,当时只是匆匆一别,不成想转眼又见了王兄,真是人生幸事。”
于乔这话说得是给足了王沂面子。
这也让王沂不禁有些飘飘然,他脸上甚至都不禁露出了笑容,心中大喜之下,正等待着周边这群富贵子弟和他低声下气的说话,然而……
“原来是王秀才。”有个大户人家子弟这般应了一声,便旋即转身又和自己的好友熟人说起了话。
他们此次来,给的是孟奇方的面子,是那位“严君子”的面子,可不是于乔的面子!
要不是他们知道是那位“严君子”让自己的嫡长子给于乔摆宴,又是孟奇方派人送来了请帖,再或者孟奇方本人亲自来邀请的,这次酒宴,他们是来都不会来,更别说如此给于乔面子了!
秀才,那自然是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