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之后,裴安安主动出去倒了水。
裴芝潼简单的刷了牙。
这个时候的牙刷都十分的简陋,刷完了之后还会掉一嘴的刷毛。
裴家也没有牙膏,用的是一种成分十分简单的牙粉,味道也算不得好闻。
牙刷牙膏这种在供销社不仅要花钱买,还要用工业券,所以农村有些人家连牙刷都没有,杨柳枝就是最好的然牙刷。
当然他们也没有城里人那么讲究,能吃饱肚子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裴芝潼躺在床上,感觉嘴巴里十分的不舒服。
现在极度怀念起了后世家家户户必不可少的牙膏牙刷。
裴安安倒完水回来,鞋一蹬,就往床上一扑,嘴里念叨着:“哎哟,累死了!”
裴芝潼坐直身子,帮她扯过被子,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问:“你今干什么了?这么累?”
裴安安翻了一个身,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什么,听不清楚。
裴芝潼转头一看,人已经睡着了。
这睡的也太快了吧。
裴芝潼无奈的笑了一声。
裴秀英刚准备熄灭了煤油灯,听到裴安安的含糊其辞,侧头往这边看一眼,问道:“睡着了?”
裴芝潼“嗯”了一声。
裴家三个未出门的姑娘挤在一个房间里。
裴芝潼两姐妹睡一张床,裴秀英单独睡一张床。
裴秀英也跟着笑了笑,道:“今安安跟着我们去割了一的黄豆,割黄豆挺遭罪的,她第一次干这么长时间活,估计累了。”
裴芝潼点零头,裴安安没干过,自己可是干过的,割黄豆是挺遭罪的,没有手套,还要一整都弯着腰,确实累。
裴秀英刚要灭疗,裴张氏的大嗓门又从主屋传了过来:“大晚上的房间的灯怎么还没灭了!煤油不要钱买吗!一个个赔钱货不知道省钱就知道败家!灭了赶紧睡觉,明还要起早去干活!”
裴秀英赶紧灭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