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到下面去!”珩穆挡在母亲和妹妹跟前厉声道,他心里也慌,惊恐的食客在眼前乱窜,像一群没有慌乱的羊,只有地上那一滩鲜红的血,诉说着方才的命悬一线。
嘭!
第二枪在背后响起,玻璃粉身碎骨一地,珩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强行扯开,他跌坐在椅子上,珩穆定了定睛才发现有一个男人横在自己身后的桌子上,手里拿着枪,枪口对着他后脑勺。
珩穆登时就傻了,竟是千钧一发!刚才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危险逼近。
是谁两次救了他?
珩穆转动呆愣愣的眼珠,努力看向身侧,他率先看到的是一只持枪的素手,骨节分明肤色如蜜,午夜梦回时烙印在心头的那只手,赫然就在眼前。
“傻站着作甚!当活靶么!”来人骂道。
“姑娘是你。”
“田姐姐!”
珩穆和珩玉齐声叫唤,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而垂目看着如小鸡仔一样从额娘怀里探出脑袋瓜的妹妹,心头骤亮,原来她就是田老板的女儿——田齐。
“少废话,从后面走!”田齐把人从桌地扯出来,她真被这家人打败了,刚才要不是她藏在暗处,杀手早把这三个人打成蜂窝了:“走啊!”
“往哪儿走!”病秧子问。
“别怕。”大福晋煞白脸,护鸡仔一样抱着簌簌发抖的珩玉格格。
田齐迅速看向窗外,楼下逆行而上的人就有七八个,而且都不是警署的打扮,她转身立即向病秧子求证:“你们王府的人在哪儿?!”
“酥香楼。”
在街口!
那就不可能赶得过来,她掰下杀手的驳壳枪,枪柄上还粘着零星的脑组织,田齐把枪递给病秧子:“杀手上来了,跟我走。”
病秧子接过枪后,一言难尽的眨着他忽闪的黑眸:“我不会用。”
呵呵,屋漏偏逢连夜雨……
“呵!”田齐似笑非笑,食指一绕把枪转了回来,把保险杆往上掰,再别到裤腰后:“跟我来。”她不想做无用的吐槽,领着人径直往厨房走,弗朗吉的仓库在一楼,二楼的厨房附近一定有通道用于上下运送食材。
有路走,就有逃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