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被师傅捡回便在望江门修行,期间结识的男子都是同门师兄弟,并未与他们发生过感情纠葛。
自小到大也养过两次宠物,两只都已逃脱,从此她不再养宠物。
灵植倒是经常浇水打理,只是未见一株修成灵体,唯一遇见的便是面前这朵大嘴巴花。
所以黑如墨是怎么来的?莫不是我天生便有玩弄感情的潜力?
无尽见她许久不语,试探着问:“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临平回过神来,继续问它,“你与狐君从前认识?”
无尽点头,挥舞着叶子道:“我从前长在妖界,遇见过狐君。”
临平诧异,“原来你是妖?”
“是啊,”无尽叹口气,“我那时年幼,经常会被幼兽拔叶子,我疼的很又跑不过他们,最后便入魔了。”
“……”临平突然开始同情它,“你好惨。”
说起这个无尽也觉得自己惨,但它不太想承认自己惨,“入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看狐君也入魔了。”
说起这个,临平又问:“你与狐君从前都是妖,为何你会怕他?”
“狐君从前不比现在,”无尽叹口气,道:“少年狐君很凶残的。”
“怎么个凶残法?”
“拔花撕兽伐树……什么凶残的事情他都做过。”
“真的?”临平想象不出来那是怎样的景象。
“自然是真的。”
此事真假尚且不论,临平又问起别的,“你为何执意跟我?”
“我们无尽花开眼需要特定的条件,你身上浓郁的黑与白正是我开眼的契机。”
临平挑眉:“所以你就非要跟着我?”
无尽粗犷的嗓音煞有介事的说道:“我要报答你。”
“我信你个鬼。”临平扬起手中长刀直冲它鲜绿的叶子而去,在即将切下的一瞬间停住手,阴森森道:“最后一次机会,为何跟我?”
“渣女你好凶残……”无尽抖了一下,终于不甘不愿道:“无尽花极难开眼,如今你令我开了眼,你便成了我的主人。”
“主人可以做什么?”临平来了兴趣,收起刀。
“主人只需要活着。”无尽幽幽道。
“原来如此。”临平终于笑了起来,“那你可要保护好我。”
“我武力有限,希望你不要作死。”
“这是自然。”
……
天渐黑沉,月亮高升。
临平聆听隔壁许久,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无尽扭扭捏捏的跟在她身后。
一人一花动作轻柔,片刻便走出了院子。
“我们为何要跑?”无尽努力压低它粗犷的大嗓门,做贼似的低声问她。
“闭嘴,先走。”临平谨慎的不时回头看看,一路上不知看了多少回,终于出了城主府。
虽心中喜悦,她也没得意,取出从前常用的飞行法器,正要上去,抬头间隐约看见前方有人,那人长身玉立,背对而立。
“!”这个背影好似十分熟悉。
临平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正是那张熟悉的脸。
“……”临平静默看他许久,收拾好情绪,态度自然的与他打招呼,“狐君好雅兴,出来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