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历45年秋,以吐蕃名将陵佑为帅的四十万铁骑再次在吐蕃东疆大非川集结,意图兵犯凉州。
大病初愈的天朝皇帝天玄都在朝堂上力排众议,一边以八百里急报严令凉州大都督封千里据守凉州待援,一边以北庭都护府大都护北冥无上为帅,尽起驻扎在京师西郊丰门的八万羽林军并会同正朝凉州以东进发的益州铁骑三万一起增援凉州。
此次羽林军一出,京师附近将再无兵马可用,仅余两万禁卫军守城,若是吐蕃人放弃攻打凉州奇袭京师,则天朝皇权危矣,天玄都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如此果断,实在超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这次能拼凑出十四万人马,似乎已经是天朝的极限了。
仅仅隔了半年,同样的十四万对四十万,唯一不同的是天朝的领兵元帅换成了北冥无上,历史能否重演,没有人能知道。
三路大军几乎同时出发,但吐蕃人明显占优,因为东疆大非川离凉州城比京师和蜀中要近上不少。不出意外的话,等天朝增援大军到达,吐蕃人已经完成围城。
西域这边,厉天途扛不住薛礼的一再请求,暗地里领着玄铁黑骑和两万安西铁骑绕过西州,焉耆等城,现在已经到了罗些以北的龟兹附近,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仅有一千吐蕃士兵防守的龟兹城。
城内原属天朝的百姓们看到天朝大军打了回来,个个敲锣打鼓,并主动送上安西将士们最缺的粮草饮水等物。
下城之后,薛礼下令全城戒严,所有人许进不许出,以防有人走漏消息。
龟兹城头上挂的依然是吐蕃大旗,看上去无任何异样。
龟兹城主府。
安排完一切的薛礼坐在椅上,松了一口气道:“奈何一路轻骑出动,粮草不足,若是有别的选择,老哥我决不愿冒险下这一城。”
“其实,我倒觉得走漏了风声也未必是坏事。”厉天途沉吟道。
“怎么讲?”薛礼沉声道。
厉天途悠然靠在椅背上,慢吞吞道:“藏有藏的好处,到了巴彦山下的王廷可以攻其不备。但漏有漏的好处,现在整个吐蕃国境,能对我们这支大军有威胁的,只有王廷赤卫军了,其他一些零散的守备部队,基本没什么用。问题是赤卫军敢放下王廷来龟兹吗?他们只会把消息放到凉州那边,让明王去着急。”
听了厉天途头头是道的分析,薛礼一时有些心动道:“要不,派人把消息放出去?”
厉天途用手指了指天,摇头道:“不不,一切随缘吧!”
战场之事也能随缘?薛礼不以为然,却又无可反驳。
厉天途突然又道:“真正的战场在东边,这次要看北冥老爷子了。”
“谁能想到皇上竟然动了羽林军!我倒是觉得该是在京师下以逸待劳是最好的选择。”薛礼心中突然有了不详的预兆。
陵佑的可怕,只有与他真正交过手的人才知道,那个年轻的异族男子纯粹是为战争而生的。
这次更上次的双方军力对比差不多,薛礼很担心北冥无上重蹈他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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