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灯火谁家院,苏籍立在灯火阑珊处,直到花七回来。花
七此行自然极为顺利。
苏籍道:“你怎么说动如是的?”花
七微笑道:“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我只不过把某人的手稿送给了她,于是这点小要求,她自然答应了。”
苏籍心里生出一股暖意,纵然隔了五年,可苏如是总还如此惦记他,这让他觉得开心。
“怎么样,开心吧。”苏
籍给了花七一脚,这家伙佯装大为内伤,躺在地上打滚。
苏籍撇了撇嘴,说道:“别装了,都没碰着你。”花
七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笑道:“你这具体之境,果然有些名堂。”苏
籍道:“这算得了什么,还是说说你今日在公主府的见闻吧。”花
七道:“不得不说你收了个好徒弟。”
苏籍道:“青提怎么了?”
对这个徒弟,他多少还是关心的。
花七道:“虽然还稚嫩点,不过等我调教好了,保管让你大吃一惊。”
苏籍蹙眉道:“你可别胡来,南康只希望他平平安安过这辈子。”花
七道:“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怎么才算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人的命运得把握在自己手上,不然就得听天由命。而且你以为南康就能管住他?你这弟子可不简单,我发现他已经有了一股独属于自己的力量,你信不信,只要青提一句话,南康公主府大部分都会倒向他?”苏
籍道:“这孩子怎么变得这样有心思?”
花七道:“你难道忘了他的出身?他内心可比寻常孩子敏感许多,但也聪慧许多,纵然没有我的调教,不出二十年,就能组建起不逊色明月山庄的势力来。”苏
籍淡淡道:“现在有了你的指点,怕是不出十年他就可以成就一番大事业。”
花七道:“我估计七年就差不多了。”
苏籍道:“这件事我不认可。”
花七道:“他有自己的思想,你怎么阻止?”
苏籍沉默,换做他是青提,也不期望别人干涉他的命运吧,哪怕那人是至亲,是老师。花
七悠然道:“所以说后爹难当。”苏
籍顿时有种把花七活埋的冲动,这家伙就不该让他到世上来。花
七见好就收,笑笑道:“还是说说你最关心的事,丹阳子好生了得,他居然利用小南湖的地势,布下了一个先天八卦阵,而湖心亭正是乾位,掌控一切,这下子就算我们加入赵无忌他们,也休想在一时半刻间攻破这个阵法。”苏
籍道:“布下这阵法,必然要改动神都的地脉,何况公主府离神都的中轴天街不远。若无天子首肯,丹阳子必然不敢这样做。”
花七道:“这说明别离这件事天子也是知道的,说不定还是个局。”
苏籍点头,说道:“我们此前把事情想简单了,看来我得再去找一个人。”
“谁?”
“一个死了又活过来的人。”
苏
籍要去找的是秋十三娘。因此他几乎不停脚,直接去持盈赌坊。
那是他和秋十三娘最初见面的地方。这
既是直觉,也是来碰运气。夜
里,正是持盈赌坊最热闹的时候,但在天明时,这赌坊就会变得寂静。其实很少有赌坊全天营业,因为夜里要赚客人钱,那么白天就该让客人们去赚钱。这
叫可持续发展,虽然大部分赌坊老板不懂得这个道理,却不代表他们不会这样做,因为赌坊是一门很古老的营生,因为古老,总会有经验传下来。所
谓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便是如此。可
无论是谁要见赌坊的老板,总不会那么容易。苏
籍用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赌。他
不过是用一片金叶子换来筹码,可不足三刻,身前就堆满了筹码。赌坊是最发家致富的场所,积累财富很快。
但像苏籍这样快的,赌客们自娘胎生下来都没见过。
荷官已经满额头汗水,手在发抖。苏
籍轻轻道:“你可以不开,这局我也可以不算,但有个前提,让我见你们老板一面。”荷
官喉咙干涩道:“可我们老板不在。”
苏籍淡淡道:“那你开。”
荷官并不敢,因为他早已试过,无论他用什么办法,最终结果都会是苏籍赢。
赌坊并非没有打手,可是已经有人认出这是明月山庄的庄主无病公子。可
是要是再输,整个赌坊都没有了。
“他只是个下人,你何必难为他。”
秋十三娘自远处款款走来,她浅笑盈盈,顾盼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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