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凤鸣,弹剑而歌。
那是江湖人对花七剑指的描述。
但白五的剑见到的不是花七的剑指,这是苏籍所使。
其实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一招是天阳子所创,这个老头子,将他人生霸烈的一面都融在这一招里。
苏籍向来很少使这一招,因为他为人很恬淡。不
过在面对白五的剑是,似乎没有比用这一招更好的办法。若
决江河,沛然莫之能御也。
从前书中读过的一句话,闪现在此时白五的脑海里。他
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自长剑传来的这股力量。
他的人和他的剑已经无分彼此,所以这股力量也作用在他身上。那已经不是血肉之躯应该承受的力量,但白五承受下来。他
有今日这份武功,本以承受过许多非人的折磨和痛苦。
世间确实有高手的武功来的很容易,只是他不在其内。他
学武的过程就像炼钢,百炼钢的成果是喜人的,可谁能经过那种打磨呢。
如果随便找一万个人,那么很可能一万个人里面都没有能像白五这样意志坚强的人。他
出手不是因为女冠刺激他,而是因为他要出手。
他需要这个好对手。
苏籍眼眸平静地像深潭一样注视着白五的人和剑。论武学天分,苏籍自问不算很高,甚至很可能不及白五,但他在另一个层面中。他
明白自身和这个天地的关系,他明白天地间蕴藏的光和热究竟有多么大的伟力,他知道江河为何会流畅,也知道大地自会推移。白
五人剑相合,爆出无数剑气,似要在黑夜里同天上星争辉。但
一张无形的气,将剑气包裹住,大自然的伟力聚集在那张上,就连天上的星辉,都往气聚集。
剑气流转出恐怖的气息,但气将恐怖消弭。苏
籍竟以气丝,强行摁住白五的剑气。这
就像是有人用肉掌,抵住了菜刀。
这说起来很不可思议,可事实毕竟如此。
苏籍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要不要认输?”在
生死之间,他犹自能平和地说话。
白五不能。轰
!一
团近乎透明的元气弹在气上爆炸,人剑合一的白五从里面脱身而出。他稳稳落在一名女冠旁边,这位丽人浅笑盈盈,已经不知多少岁数的她,竟还有少女的俏皮活泼。
苏籍向她注目,说道:“舜华门主,现在咱们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吧。”
女冠道:“奴家没有对庄主招待不周吧。”她
反而向苏籍质问。苏
籍摇摇头,道:“我的耐心很有限。”
他很少威胁别人,所以这不是威胁。女
冠看着苏籍,竟觉得像是一座高山耸立在自己面前。这
种无匹霸道的气势,跟传闻中的他完全不符合。
然后她看到苏籍的眼眸变浅。
这又让她想起另一个传闻。
深深吸了一口气,她道:“庄主,如果怀疑我说谎,那你把这里都搜遍吧,这样你就知道我没有说谎。”
苏籍看向白五,道:“我希望你对我说实话。”
白五冷哼一声,然后走了。
苏籍没有追他,只是一步步走近舜华门主。
女冠听到了苏籍的脚步声,每一步都踩在她心跳上。
已经被她练得炉火纯青的功力,都随着苏籍的步调颤动、松散。
数十年如臂指使的真气,竟开始不听指挥。
她甚至觉得这人已经不是人,而是魔鬼。
心头甚至产生一丝懊悔,不该招惹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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