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楚河”可泾渭分明,
两人都平躺着,
多半是照照说,
“曼丽,我给你再唱一段儿吧。”
“曼丽,我给你说段儿老郭的单口。”
“曼丽,念一段老冯的诗呢”
“路上的人多得像蚂蚁
空气粘甜得像高粱饴
他们和我真没关系啊
我想你
草地和松林不同方式地绿
唯一的房子和山一样神气
山和你一样会唱流行歌曲
我想你
有风在午夜三点的城市吹起
胯下的小兽咆哮颈上的仙人弹琴
有字句如鬼火在身体里
我想你”
曼丽翻了身背对他,
莫名有些鼻酸,
一个这样了解你的人他凭什么就这样了解你?凭什么这样迎合你?一切美得不像话,但是,现实的残酷是,你不配啊
“曼丽?”
照照倾身过来拨她的肩头,“怎么了?”
曼丽望着不远处的一个点,
“别捉弄我了,我想平静的生活,不想再伤心了。”曼丽说。
照照显然有一顿,
窝着她肩头的手,似有松动,
但是,
最后还是一紧,
挨近,
就在她耳旁,
“我没想打搅你的平静呀,为什么总要想得那么复杂,享受当下不行么,”之后就攀着她的肩头,脸挨着她的脸,一同看着她注视着的那个点,“咱们只要不突破最后那层界限,你把我当闺蜜,我可以给你扣内衣那种也可以当弟弟,贾宝玉吃妹妹口里胭脂那种曼丽,难道你真想这样不更人事地孤老一辈子么,今后,真有了喜欢的男人,接个吻都不会我可以教你啊,你可以把我当练习对象啊,然后,你尽可去你爱的男人身上沉浸其中”
多糜烂的三观!
但是,
此一刻,
曼丽就似中了毒,
是照照太害人,言语里每一寸都吐着抹了蜜的毒汁,
还是本身曼丽身体里,就残存如何拔都拔不尽的毁液
照照慢慢拨着她的肩头把曼丽翻转过来,再次变成平躺,
一跨,
两膝盖牢牢箍住了她的腰身,
低下头去,
与她额头相碰,眼对眼,鼻顶鼻,呼吸勾呼吸,
“曼丽,闭眼,跟着我的舌尖走,要有进退,要有取舍,更要有谋略。接吻就像下棋,要让对方猜不到你的招儿,将他玩弄股掌中,你会觉着其乐无穷”
随着照照与她唇齿间方寸的逼近,曼丽渐渐合了眼
有意思的是,
并未定数,
到底这是谁沉沦的开始,还真说不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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