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色说起来是又气又恨还夹杂着满满的心疼。看的出来,她跟白秘书的关系果然很不一般。她也是真的拿白秘书的千金当自己的女儿看待了的。不然她不会露出这样又气又爱的表情。
“如果只是说说念胤的闲话儿,那也罢了。横竖情况是怎么样的,我们两家的大人都是一清二楚。念胤虽然是受了点委屈,但他一个男孩子,委屈委屈了,也没什么。只要白丫头心里舒畅痛快了,那也不算念胤白白受了那些委屈和非议。只是白丫头后边做的事情不怕权夫人你笑话,我都没脸儿说!”
提起家里的那些孩子,顾灵色平滑的脸蛋儿,也被愁出了几丝浅浅的皱纹。
安宁见状,在心里忍不住的叹息。
能让叶夫人这么一个人露出这样的表情,估计也只有底下的那些孩子们了吧?
看来不管是多厉害多牛逼的人物,在遇到了教育孩子的问题,都是这样的有些无力的。若是孩子们争气倒也罢了,若是摊个不争气的二世祖败家子那真是如同叶夫人这样,无奈又无力到了极点!
她忽然心一阵安慰。他们家的小团子,多怪多听话呀!小小年纪这么懂事儿了,还很体贴大人呢!
她有点想念那毛茸茸的小团子了。
一边想着他们家的小团子,安宁一边又把第三瓶红酒给打开,给顾灵色倒了一杯,递了过去,“叶夫人,没关系的,我觉得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小孩子都是这样儿么,年纪小还不懂事儿这很正常。等长大一点我想应该会好了的。”
顾灵色却反问她,“长大一点,要长到多大才算大?白丫头今年都十岁了,不小了!”
最后一句话,顾灵色说的是痛心疾首。
十岁的女孩子,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小了。却还是跟长大不的孩子一样。若真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那倒也好了。问题是行为是长不大的孩子,心计却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这才是最让人担忧不已的事情。
顾灵色摆摆手,有些心烦的说道,“白丫头干的那些事情也算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也没有理由给她去解释。自己做的事情,得自己去接受那个结果。我只是感觉很抱歉的是,无辜的把南宫先生给牵扯了进来。”
安宁还能怎么说,只能说一句,“南宫不是那么小气的性格,他不会真的跟白千金一个小孩子置气。”
“之所以南宫先生会被牵扯进来,完全是南宫先生很善良。白丫头出了点事情之后,心情很郁闷,几次三番的想要自杀,我们都很担心她。解铃还须系铃人,白丫头是因为我家念胤才所以,我和叶承枢跟晶晶夫妻俩商量之后,把白丫头接到我们家了。寻思着让念胤再受点委屈,给白丫头发泄一下,至少让她别一天到晚的去寻思了。”
安宁有些无奈的摊手,“寻死觅活少女失恋是会这样儿的。白千金的行为,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只是心,却是已经有些瞧不白秘书的女儿了。跟自己的母亲起来,这个千金大小姐,那可真是差远了。爱而不得的事情,好像在白秘书的身也发生过。但白秘书算是爱而不得,她也有着自己的骄傲,不会让自己变得那么狼狈和悲哀。
爱的很骄傲,放手的也很洒脱。
这才是白秘书。
相之下,白秘书的女儿,那可真是不够看了。
造谣自己暗恋的人不说了,居然还跑去干了点别的事情,估摸着最后受伤的肯定还是那位白千金。然后自己造了孽,承受了苦果又要去寻死觅活。
真真是给白秘书丢人呢!
按理说白秘书那么一个好强的独立女性,怎么会教育出这样的嗯,不争气的闺女呢?她感觉很费解。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跟谁学谁,白家千金都不该是这样儿才对
只是她也不能随便妄下结论,或许白家千金还经历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事情。她也不该这样武断的给一个人的身贴什么标签。原本她是最讨厌别人给她身贴标签的不是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她要明白。
因为这张脸蛋儿,她被人无数次的贴了狐狸精的标签,她心里有多委屈。现在,她怎么又能随意的给旁人的身贴标签呢。
念及于此,安宁双手放在餐桌,向前倾了倾身,很诚恳的问道,“叶夫人,关系则乱、一叶障目这里两个成语,你听过没有?”
顾灵色十分的聪明,一下子理解了安宁的意思,她眉头缓缓的舒展开来,似笑非笑的问道:“权夫人是想说,因为我们都太关心白丫头了,所以难免会有些地方我们是看不到的。算是摆在明面儿的,我们也很容易会忽略掉。你是这么意思么?”
安宁十分确定的点头,一点都不含糊的说道,“如果叶夫人够信任我的话,可以把白千金的事情更仔细的讲给我听。我想从我一个陌生人的角度来看待的话,或许会得出一些不同的看法。当然了,我根本没有见过白千金,对她更是毫无所知。我说这样的话,未免有些夸大。但我觉得,白秘书这样的女人,不会教育出一个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的女儿。”
俗话说得好,跟谁学谁,在白秘书身边长大,耳读目染,言传身教,白千金也不该是这幅不够看的模样儿才对。
她说完之后好一阵子,顾灵色都是保持着沉默。她眉头微微的蹙起,很明显是在权衡利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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