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总是能够给我交来一些不同寻常的答卷。”说这话的时候,黄庭长的表情透着感谢。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足以说明这位徐美仁检察官的厉害之处。
安宁点点头。她感触最深的,还是杜检官在高检院的掌控力啊!
不是流于表面的,而是杜冰在高检院,真的很有权威,也很有掌控力。
人人怕她,不是真的怕她,而是因为她的业务专业能力真的过硬,这种怕,是出于一种尊敬之下的戏谑玩笑。
她忽然觉得,自己虽然没能直接进入黄庭长的刑一庭,跟在黄庭长身边学习,但能够跟在杜检官身边,也是受益匪浅的。
在进入地下室之前,站在那被警戒线围住的门之前,黄庭长递她递来一个口罩,“你第一次,戴吧。”
黄庭长以及徐美仁,还有其他几位刑一庭的检察官都没有戴口罩,但安宁绝对不会托大,她毫不犹豫的接过然后戴。
要是为了面子什么的玩意儿不肯戴这个口罩,等下进入了案发现场,她在呕吐不绝,那才叫丢人。
出示了证件,安宁跟着黄庭长等人进入到了这别墅的地下室。
在门口的时候,她已经闻到了一阵扑面而来的淡淡血腥味儿。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跟在权五爷的身边有点时间了,她对于血腥的味道已经开始习惯了,空气的血腥味,并没有让她觉得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要知道,权煜皇那家伙每次身的血腥味,可这案发现场要浓郁多了。也,新鲜多了。
娟秀的柳眉,只是微微的蹙了蹙。
徐美仁一双眼睛凌厉的观察着地下室,口却还能跟安宁戏谑的说道,“安检官很厉害嘛。”
冰柜的残骸已经被送到了法医课,交给法医课的同事们去进行法医鉴定。可这地下室,不光是只有冰柜有残尸。房间的正央,可还挂着两具尸体呢!像是屠宰场杀猪那样儿,将人倒立的悬挂在屋顶
算是检察官,可毕竟是个女性,冷不丁看到这样的画面,居然这么平静,而且无动于衷?!
徐美仁看向安宁的目光,稍微的变了点味道儿。
这安检官,可不仅仅是笔试第一名这么简单的女人啊!
安宁只是微微的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
看到这地下室的画面,她的确是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还好。真的还好。要知道,在十几天前,她还陪着那位权倾朝野的权五爷,站在自家宅子的大门前,看着被挂在喷泉的十几具血淋淋的,还在向下滴血的尸体来着。
所以这样的画面,对她来说,真的还好。
肩膀忽然一沉,安宁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儿
“别强忍。”黄庭长浑厚的嗓音,很能给人安心的感觉,他说:“你要是真忍不住,出去等我们。不会有人笑话你的。”
身为一个新人,第一次进入这样血腥可怖的案发现场,能表现到这样,她已经很棒了。真的,不需要再强装什么。
没有谁是一下子会变成老手,都是从一个菜鸟一点点进步,一点点变成老手的。
谁都不会例外。
安宁敛了敛脸的表情,只是道:“我要是忍不住,我不会强撑。”
黄庭长只是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差点魂飞魄散,似乎也能够说明一些她并没有表现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自若。
可她到底是个冷静的姑娘,尽管这地下室的空气都让她感觉不舒服极了,可她还是能够继续坚持工作。
如果她真忍不住,她不会强撑。
黄庭长点点头,“你跟着老徐。”
“谢谢。”
安宁知道,让她一个新人跟着徐检察官,其实还是想要她跟着徐检察官学习的用意多一些。不然,徐检察官带着她这个新人,她会给徐检察官添麻烦的。
徐检察官嘿嘿一笑,个头她还要再低一点,却直接搂住了她的肩膀,“庭长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咱院的院花儿。”
院花儿?
安宁淡淡一笑,懒得回应。
她现在已经不会觉得校花、院花儿是什么贬义的词汇了。她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这个院花儿,是锦添花。她若是没能证明自己的能力,那这个院花儿,才是对她的奚落。
“小安,别瞅了。”徐美仁看着黄庭长迎去说话的男人,冷冷一笑,“你有时间,多给我瞅瞅房间里倒吊着的尸体。”
安宁多看了正在跟黄庭长说话的穿着皮夹克的男人,没有多嘴。
徐美仁却主动的说道,“我从刑警队离开之后,这家伙顶替了我的位置。他以前是我的小跟班儿。”
安宁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儿,一点好心都没有。
“能力么,是有的。但也是我的皮毛。这家伙最会的,是溜须拍马。不知道他勾搭了哪位大人物,在我离开刑警队之后,不到半年的时间,爬到了我的位置。职位不算多高,但在刑警队,是举足轻重的位置。基本刑警队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这家伙都知道。溜须拍马的家伙,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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