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姬那话说完过了很久,房间里都没有再响起什么声音。
安静的,五个人对于彼此的呼吸声,都听的是一清二楚。
这种静谧到了诡异的气氛,说实话,有点难熬。
安宁斜睨着这四个男人表情各异的俊脸,眉头凌厉的挑起,“这是他们老权家的事儿,跟我有关系么?我现在只想知道,什么叫做我跟权家之间的关系,或者,用渊源来形容,更为贴切?”
南宫姬为难的拉了拉她的袖子,“嫂子,这种时候你就别说话了行么?”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警告,“你没看到五爷跟六爷的表情么?你还当出头鸟!”
连陆师爷都不敢再开口了,她倒是胆子大!
安宁想了想,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南宫姬,站起身,走到了那两兄弟的面前。
权煜灏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点被妖嫂子的气势给震慑到了。
而权五爷,则挑了挑眉头,平静的看着她,“安小妖,找死?”
“又不是没找死过,你刚才也都差点把我给捏碎了,你忘了?”安宁嗤笑一声儿,不闪不躲的迎上了男人的目光,“我是不清楚你们老权家的仇家有多厉害了。但我很清楚你这个宝贝弟弟的性格。你如果真是为了他好,那就把该告诉他的都告诉他。不然,小少爷迟早能给你捅出来大篓子,你也给他收拾不了大篓子。”
权煜皇眼皮一掀,“老六给了你什么好处?”
让她这样帮着老六说话。
“小少爷什么好处也没给我,我只想让你们两兄弟快点把你们家的事儿解决了。然后好跟说说,你们老权家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把我爸给牵扯进去的。别忘了,我爸是死在我面前的,这,用被你们老权家连累不算过分吧?”
眼尾一扫,安宁冷冷的说道,“小少爷,别给我挤眼睛。本来我跟你就没有什么约定,你这样,该让你哥误会了。好像我跟你之间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权煜灏:“妖嫂子,我就想感谢一下你帮我说话么。”
“不需要。我对你们两兄弟之间的事儿,没有任何的好奇,我也不想参与进去。但”
说到这儿,安宁哭笑不得的摊了摊手,望着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妖眸,“权煜皇,我现在已经被牵扯进去了吧?”
老爸的死,跟他们老权家当年的事情有最直接的关系。
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
害死她老爸的人,其实跟他们老权家的仇家,是一样的?
权煜皇眯了眯他那双妖眸,审视的盯着那张明艳动人的小脸儿。
在她的小脸儿上,他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恐惧,也看不到任何的畏惧,他只看到了平静的坦然。
性感的薄唇一勾,他心中的阴郁,不知道为何,因为她这哭笑不得的小脸儿,消散了不少。
这个笑脸儿,可能他这一生都无法忘记了。
美么?
也不怎么美。
不施粉黛的小脸儿上,挂着苍白的吓人,头发也凌乱的像是被人从河里给打捞出来一样。穿的么更是不修边幅极了。
可就是这样的小脸儿,权煜皇觉得,会永远深刻的印在他的心尖儿上。
这一生,想忘也忘不掉。
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在许多年前,他就已经认识她了。她这些年所有的人生轨迹,她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儿,他都一清二楚。
他也无数次的与她擦肩而过不,不是擦肩而过。
甚至是她在大三那年的期末考试,因为发烧而昏倒在宿舍门口的时候,也是他将她送去医院的。
这些,她绝对不会知道。
男人勾了勾性感的薄唇,眉头挑起,“到底是五爷亲自挑选出来的小狼崽子不是?”
安宁也笑,乖巧温驯的一点脑袋,“是。”
不是权五爷身边的娇花儿,更不是需要被他权五爷捧在手心儿呵护的名贵花草。
她是他口中的狼崽子。
是有尖锐獠牙的,也会咬伤人,甚至是咬死人的狼崽子。
她不需要他的保护,至少不需要他将她当做是温室里的花朵那样去保护。
“陆越川!”男人猛地扬起削尖的下巴,“听你们嫂子的,一五一十的全告诉给老六!”
“喂,五爷,我就是你用来省事儿的复读机么?”陆越川摇摇头,嘴上虽然在抱怨,但脸上终于露出点如释负重的微笑,“你懒得跟小少爷解释,就全部丢给我。真是我可是九处的二把手啊!”
气氛,好像在一瞬间又悄无声息的改变了什么。
尽管空气上空的气氛,还是那么的令人感到压抑,却已经不会再让人喘不过气来了。
陆师爷也不愧是九处负责文件工作的人。每天要阅读上千份的文件,这个总结能力就是很强。
当年老权家遇到的生死一线,在陆越川的嘴巴里,竟然就被三五句话给解释的清楚了。
“当年京城的商业格局,与现在大不相同。当年,是权氏集团一家独大。可以说,就是权氏集团一家说了算。任何与国家有关的承接项目,全部都被权氏集团划入囊中。权氏集团吃肉,权氏集团喝汤,连点渣子都不肯留给别人。也只有与权氏集团私教密切的汪氏,能够从中分一杯羹。”
“恰恰,问题就是出在了权氏集团最信任的汪氏身上。没什么特别值得去解释的,汪氏就站在权氏集团最近的位置,清楚的看到了权氏集团的庞大财力与势力。汪氏不甘于待在权氏集团的阴影之下。”
“权氏集团当年的庞大财力,是令所有人都感觉心中畏惧的。这其中,包括上边人。”
这个上边人,陆越川没有解释。但似乎也不需要他再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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