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为一个优秀的杀手并不容易，其中武功要好、对各种机关毒药要精通，这些只是成为杀手的基本条件而已，远达不到优秀的程度。

要成为优秀杀手，还需要有一个最重要的能力——伪装。甚至伪装的重要程度，远超过武功。

只要伪装得好，就可以扮演成任何一个角色，出入任何场所，暗杀任何一个人。

伪装分为表里两部分，表面就是容貌身材，公孙牟练有缩骨功，可以自由改变身材，然后人皮面具可以改变他的容貌，两相结合，几乎可以伪装成任何一个人。

不过光有外貌是不行的，言行举止不匹配的话，依然会被熟人看出破绽，所以在‘里’的部分也是需要下苦功的。

所以一个优秀的杀手，必须学识广博，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虽然不样样都是精通的水平，至少表面功夫要会的。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随时变换身份不会露出破绽。

而公孙牟现在是一个商人，能说会道是基本，商业上的知识也是信手拈来，别说唐进不是生意人，就算真正的生意人，也会被他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根本不会怀疑他的身份。

公孙牟感到有些可惜，这唐大师只身一人，没有关系亲密的朋友，否则自己直接伪装成他的朋友就可以刺杀了。

既然唐大师没有朋友，那么自己就来做他的朋友，慢慢瓦解他的戒心。

这就是公孙牟的终极计划，当然在那之前，他还会找寻各种机会。

“你这店铺，装修得不错啊。”

走进店里，公孙牟转了转，点头点评着。

当目光扫过柜台时，他心里微喜。

柜台上放着的是唐大师的早餐，那装早餐的碗没有任何酒楼饭庄的印记，说明早餐是唐大师自己做的。

他既然自己做饭，那就好办了。

自己是就在隔壁卖柴米油盐，只要好好跟唐大师搞好关系，他以后做饭，买材料自然会在我这里买，而吃进肚的东西，可以下手的机会就太多了。

果然开杂货铺的想法是明智的。

“还行，这都是以前的老板弄的，我接手过来没怎么变动。”唐进随口敷衍着，来到角落处的货架，指着一款产品道：“这就是成色最好的货，不管笔墨纸砚，都是出自大牌，不过价格可能有点贵……”

“多少？”公孙牟问道。

“一套下来，总价是七十八两。”唐进小心翼翼道，作为第一个真正有成交希望的人，他实在不想再失败，所以报了最低价，已经是不赚钱了，就当开门红讨个彩头。

不过即便如此，七十八两的价格也算是天价了，普通百姓不吃不喝十年也攒不到这个钱，这还是因为是京城有钱人多，又是最高学府附近，唐进才进了一套作为镇店之宝。

“七十八两？”公孙牟抚摸着玉砚，端详着上面刻着的商标，挑了挑眉。

公孙牟学识渊博，什么东西卖什么价，他是一眼都看得出来的。

这套产品，在市场上的价格至少在百两以上，唐大师竟然七十八两就卖了？

七十八两，差不多就是制作成本了吧。

难道他真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跟厂公所说的纯粹是为了传扬佛法？是真正的得道高僧道德完人？

放屁！

公孙牟一生杀人无数，里面就有不少名满江湖的大侠，还有同为高僧被无数人敬仰香火鼎盛的寺庙主持。这些一个个表面上都是正大光明道德完人，但是等他杀了他们顺手牵羊翻他们留下的遗物的时候，总会找出些让人瞠目结舌的东西。

所以公孙牟是坚定的‘人性本恶’信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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