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知道了。
我也真是愚蠢,这对于一个从不伪装的人,一个把自己的喜乐都写在脸上的人,怎么会被藏住呢。
瘦猴他开心了许久,早上在那干活时,还哼着歌。
以至于那个家长,便看出了倪端。
他又哭了,不过这次,我不会嘲笑他泪点低了。
今是周六,佩佩出去玩了。
他垂头丧气的来到我这儿,脸上挂不住的失落,但还是习惯性的敲了三下门。
我叹了口气,我意识到了事情的改变,这对他来,一定有苦难言吧。
他一屁股坐下来,就开始抽泣着和我“何老师,今儿个那个阿姨,问我怎么笑,笑的那么开心,还我真是个大傻个。”
“然后,我就看着她,赶紧谢谢她,毕竟不是只有你谢过吗,结果……她就脸色大变,把我吓一跳,平时我也帮他,我还以为什么事,结果,他就把告诉我了个坏事。”
瘦猴越发难过,哭声都开始变大,他抽泣着,又觉得自己失态,一直把头往上仰。
我连忙过去抱着他,安慰着他。
我开始怀疑自己对于事务的判断,这个村里的人,连“放过”都觉得是一件“遭谴”的事情。
那个家长,也许是想让他忘记这事,认清,然后便让他全身心做着“本分”的事吧。
来村里支教,我竟还多管闲事起来,竟妄想改变些什么。
这恐怕是会让那些家长“憎恨”我吧。
瘦猴哭了好一阵子,我一边思考着,一边抚摸着他的背,瘦猴渐渐平静下来。
我见状准备和他道歉。
可是,他又突然开始大哭,他一股脑的随着情绪迸出一句“可是奶奶最希望我写东西了,奶奶走了,就没有人愿意支持我了。”
我目瞪口呆。
难到他放弃那个机会,是因为知道奶奶在病中,就不会再有他最喜欢的,给他归属感那一类的人圈点他,支持他,所以主动这样做吗。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了句,埋藏在心里的话,赶紧捂着嘴,然后惊慌的跑了出去,走之前还和我了句“谢谢你,何老师。”
我也像他那样,垂下了腰,盘算着,压抑着,透不过气。
可我更害怕看见的,是瘦猴明早上像个没事人一样。
我走了出去,听见了轻轻的哭声,他可能躲在角落哽咽着吧。
我打算去瘦猴的家里,看一下他的爷爷。
这可太好找了,我路上随便揪个人问,就能知道。
到了他家,真是很简陋,还有被补过的花板,他爷爷在床上躺着,旁边放着饭。
他爷爷看见我,似乎想挪动腿坐起来,我连忙摆手。
他爷爷没有见过我,但却能认得,看见头脑如佩佩所,还算清楚,我也就替瘦猴舒了口气。
我本想问一些关于佩佩他没有提到的,瘦猴的爸爸妈妈,但还是算了。
我就像家访一样,坐在了爷爷的床边。
爷爷先开的口“是何老师吧!嘿嘿好认,肤色就和俺们这的不一样呢,教书辛苦吧!德因前几还和我聊家常,你让他上课,给他开心坏了,他那从你那回去,躺床上好久没睡着,我看着也高兴。”
我问“爷爷也支持德因写东西吗?”
爷爷听见下一秒就精神焕发了,他笑逐颜开的和我“哎呀,我那老婆子是个懂人情的人,走之前也最希望的,就是他凭借才华和踏实,有口饭吃,他又会点,你不知道吧?他的名字就是我给取的,好听吧?我和我老婆子,可在他名上下了功夫呢!翻了好多字典,村里最洋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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