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城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天边出现了一抹光亮为太阳探路。
秦心怡带着一个大大的红白蓝塑胶袋,袋里装着她全部的家当:衣服,鞋子,毛巾,洗漱用品,锅碗瓢盆以及妈妈的遗书踏上了开往千里之外滨城的列车。
妈妈留下的钱,秦心怡拿出一些零钱,其余的都叠好,放进衣服内侧自己缝的口袋里,袋口缝上白色的扁平橡皮筋,绣着“兰”字的手绢,她早已细细地洗干净,叠得整整齐齐,妥善放好。
秦心怡之所以选择去滨城,而不是其他城市,也许是冥冥中的一种注定吧。
两天两夜后,她终于踏上滨城的土地,车水马龙的街道,扑面而来的繁荣气息,与她的家乡截然不同。
滨城有着繁华的景象,高楼林立,路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公交站、地铁站、出租车各种的交通路线覆盖到城市的每个角落,一批又一批的人像货物一样被装卸着,整个城市犹如一个繁忙的空壳。
大家都在奔忙,奔忙着各自艰难的生活。
秦心怡内心对新环境是局促不安的,又有对新生活的期待与忐忑,种种复杂的情绪夹杂在一起。
漫无目的地走着,她开始整理起思路,如何生存下去?当务之急是找到落脚的地方。
走啊走,不知不觉中走到空旷的地方,原来这里是滨城北面的工业区。
秦心怡看到一块大大的招牌,上面写着滨城工业区五个字。
又走了一段路,她看到一家工厂门口处,摆着一块脏兮兮的木板,上面贴着一张红纸,走近一看,是一条招工启示:本厂招收鞋厂女工,年龄不限。可提供住宿,并附送一床被子。
秦心怡被“可提供住宿,并附送一床被子”吸住眼球,挪不开步,真可谓““天无绝人之路”!
门口保安室,正和几个年轻保安闲扯,穿着黑色薄款皮衣的年轻男子无意间朝厂门口一瞥,看到一个身材姣好的女孩,正聚精会神地看招工启示,女孩脚边放着一个红白蓝大袋子。
皮衣男伸了伸懒腰,慢腾腾地走出来。
走近一看,眼睛瞬间亮了:这女孩真水灵,水汪汪的大眼睛亮亮的,好像会说话似的,五官标致极了,即使穿着极为普通甚至有点土气的衣裤,一双灰不溜秋的鞋子,也依然难掩光芒。
皮衣男马上热情高涨,亲切地问:“小姑娘,想找工作吗?”
“是啊,大哥。真的能提供住宿,还送被子吗?”秦心怡祈求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
只见他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令人炫目。
皮衣男被秦心怡祈求的眼神闪得“大”鹿乱撞,急忙应承道“当然是真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马上帮你办好录工手续,你就可以领被子。”
“大哥,你人真好!我叫秦心怡,你叫我心怡就好。”秦心怡开心极了,好感顿生。
此时的秦心怡只顾着高兴,没看到男子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有着惊讶的光,像是看到一朵守护千年才绽放的睡莲。
这么纯净如水的女孩真是没见过。
“来来来,心怡,刚哥带你去宿舍看看。”陈刚热情地提起秦心怡的行李,一边转头对着保安室的一个黑个小伙喊道:“黑子,拿上宿舍楼的钥匙过来,把行李提上,跟我走!”
叫黑子的小伙立刻拿着一大串钥匙,噔噔噔地跑过来,接过行李,乖乖地跟在陈刚身后走。
三人沿着小路走,一路上,也没遇见几个人。
秦心怡没有多发问,倒是陈刚问长问短,嘘寒问暖,秦心怡耐心地一一应答着。
经过几栋大楼,来到工厂的最深处,那里孤零零地竖着一幢四层红色砖瓦房子。
与之前的几栋大楼相比,这幢房子相对比较新。
门口铁门半开,沿着有点斑驳光影的楼梯走到三楼,右边转角处一眼就能看到一个大而干净的水房,两侧各一排水龙头,长长的水槽延伸到窗户的尽头。
陈刚对着秦心怡介绍道:“心怡,水房最外面这间是洗漱和洗衣服用的,里面一间是厕所,再里面一间是淋浴房,你可以在这里洗热水澡。”
他越看秦心怡越喜欢。
“谢谢,刚哥,你人真好!”秦心怡觉得刚哥真是个大好人。
三楼的走廊也是空荡荡的,所有的门都紧闭着。
三人走到三楼东边最深处的一间房间处,门上写着309。
陈刚发话:“黑子,开门。”
黑子迅速地放下行李,拿起钥匙串,精准地找到了309室的钥匙,打开门,然后把行李提进去,放地上。
房间一目了然,一张简单的木床,一个床头柜,一个小型的土黄色衣柜靠墙摆放,一张木桌靠窗摆放,一把土黄色的木椅规矩地挨着木桌。
窗帘是暗红色的,半拉着,遮挡住室外一半的阳光。
陈刚又发话:“黑子,把309钥匙给心怡,然后再去仓库取一床新被子来。”
黑子立刻从钥匙串上取下309室的钥匙,递给秦心怡,然后噔噔噔地跑出去,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
秦心怡接过钥匙,放进衣服口袋,然后走到窗口,把半拉着的窗帘拉开,打开窗户,清新的空气适时地送进来,刚才还沉闷的房间,瞬间生动起来。
她看了看桌上的灰尘,拉开地上的红白蓝塑胶袋,找出一块抹布和一个塑料盆,去水房接了盆水,开始擦拭家具上的灰尘。
陈刚殷勤地去水房找来拖把,开始拖地。
“刚哥,你快坐,我来拖地,怎么能让你干这种粗活呢?”秦心怡一边说着一边来拿陈刚手里的拖把,一句普通的话,从秦心怡红润的唇瓣吐露出来,就是不一样。
陈刚听着身心愉悦,心里无比受用,更加起劲得握着拖把拖起地来,秦心怡的小手不经意碰触到陈刚的手,少女自带的体香传来,陈刚只觉浑身一颤,犹如过电。
他刚想去抓秦心怡的手,黑子抱着一床新被子回来。
“这小子回来的真不是时候。”陈刚心里特别失落,转头对着黑子说:“把床铺好,然后忙你的事去吧。”
“刚哥,铺床我自己来。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我过意不去的。”秦心怡心存感激地说着,一边铺着被子。
黑子讪讪地收回了铺被子的手,不知所措地站着。
陈刚见状连忙说:“黑子,这里没你的事,去忙你的。”
黑子领命而去,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陈刚把拖把拿回水房,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如此撩人的一幕:
秦心怡懵了,刚哥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她立刻剧烈地挣扎起来,大声地叫道:“刚哥,不要不要。”
传进陈刚的耳朵、鼻子里,此时陈刚哪听得进话,他把秦心怡反转过来
秦心怡死死咬着嘴唇,不让他得逞。
秦心怡拼命阻挡,无奈力气太小,怎么也推不开陈刚的身躯。
陈刚一手就把秦心怡的两只手臂架在她的头顶
急中生智,秦心怡忽然不挣扎了,柔柔地对着陈刚说道:“刚哥,你是不是喜欢我?”
“是啊。”陈刚一愣,下意识地停下动作,看着秦心怡。
秦心怡露出甜甜的,能软化人心的笑容,说道:“刚哥,那你知不知道,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对你有了倾慕之心。”
“真的吗?”陈刚内心激动。
“真的,真的,刚哥,我害羞,这种事情我一个女孩子又不好意思启齿的。”秦心怡用无比真诚的眼神看着陈刚。
看陈刚已经动摇的表情,又道:“刚哥,我赶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又走了半天的路,好累啊,脚还疼着呢......”说着说着,秦心怡真得觉得委屈不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陈刚看着楚楚可怜的秦心怡,不知怎么涌出一种莫名的怜惜和惭愧之情。
他悻悻地起身,走到窗口的椅子上坐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用打火机点上一根,急促地吸了几口,红色的火苗闪了几下,缕缕白烟弥漫开来,争先恐后地往开着的窗户外跳跃。
要说陈刚,也是个厉害角色,狠辣决断,笑里藏刀。
外表看起来好像放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这家鞋厂的厂长赵兴龙特别倚重陈刚,厂里的大小事务包括对外的事务、各类劳动纠纷等,凡是有麻烦的事,都叫陈刚去摆平。
这些年,陈刚为赵兴龙扫平了无数障碍,所以,陈刚在赵兴龙心里的地位是无人能撼动的。
陈刚是出了名的情场浪子,身边从不缺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对这些年在他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他从未动过真心。
那些女人对他来说就是调剂品,不过就是为无聊的生活加点刺激而已。
真可谓:“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不知道为何,今天,见到秦心怡的第一眼,他的心居然跳动得那么快!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能激起他内心的涟漪。
秦心怡慌乱的心平静下来,知道危机解除。
为了化解室内无形的尴尬,秦心怡甜甜地,带着小女孩要糖吃的撒娇口吻说道:“快到中午了,我肚子饿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还要向你请教鞋子是怎么做的?”
陈刚一听,笑了。
郁闷的心情一扫而过,把还剩下半根的烟扔地上,用脚碾熄,从椅子上站起来,拍拍皮衣上沾到的零星烟灰,故意逗她:“我又不是做鞋子的?怎么教你做鞋子?”
秦心怡看他这样,知道他不是个十恶不赦的人,于是笑着说:“那人家以为你什么都会啊,你一看就是很有本事的人。”
陈刚乐了,这小甜嘴真是不记仇啊,刚才自己还欺负她,惹得她哭哭啼啼的。
顿时,他心情愉悦起来:“走,你不是饿了吗?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吃饭。”
陈刚拉着秦心怡走街串巷,拐来拐去,秦心怡快被转晕的时候,听到陈刚说:“到了,就是这里。”
秦心怡抬头一看,招牌上写着:“阿牛砂锅”。店里一个胖胖的年轻男人看见他们,热络地迎上来,把他俩引进小包厢:“刚哥,你居然带女孩子来我店里,大新闻啊,你不会是......”
陈刚立刻截住他的话头,拥着阿牛的肩膀,把他往包厢外拽,阻挡阿牛上下打量秦心怡的眼神,说:“是你个头,别说了。我快饿死了,快去准备。”
阿牛不顾陈刚的推搡,嬉皮笑脸地凑到陈刚面前,问到:“别扯开话题好吗?老实交代,这位漂亮妹妹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你女朋友?”
陈刚也嬉皮笑脸地说:“漂亮吧?羡慕哥吧?去去去,心怡是我陈刚的,你小子不许打什么主意哦。”
阿牛捂着自己的胸口,故作伤心地说:“你有异性没人性啊,想当年,你总是为我和别人打架。现在有了心怡妹妹,就叫我去去去。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吃的,不惹人嫌了。”
说罢,还故意给陈刚来个幽怨的小眼神。
秦心怡看他们熟络的样子,打打闹闹的调侃,觉得画面好温情。
联想到自身,从小到大没有一个朋友,一直孤孤单单的,鼻子莫名一酸。
陈刚坐到秦心怡的对面,觉察到秦心怡的微妙情绪转变,笑着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你别看胖子他块头大,小时候他可瘦了,压根不经打,为了不被高年级的那帮屁孩子欺负,他可劲地吃啊吃,结果把自己吃成这样了,哈哈哈......”
秦心怡笑问:“那你小时候呢,是胖还是瘦?”
陈刚得意地挑了下眉毛,说道:“那还用说,哥从小到大身材就这么好,当然,身手也好,干架从不输阵,以一挡十没问题。”
秦心怡被逗乐了,感兴趣地发问:“那你每次都会赢吗?一次都没输过吗?”
“那当然,我有一个称号叫“铁板刚”。”
“为什么叫“铁板刚”?是说身体像铁板的意思吗?”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啦,”陈刚说着说着又不正经起来,邪邪一笑。
秦心怡想起刚才在宿舍,陈刚亲她摸她的画面,不自禁地脸红起来。
阿牛端着两碗砂锅出来,嚷着:“来来来,尝尝我刚研发的新品,无敌劲爆牛肉砂锅,给点意见。”
“胖子,你把我们当白老鼠养啊,能吃吗?”话虽如此,陈刚还是利索地夹起一片牛肉,吹了吹,送进嘴里,看着胖子紧张地盯着他看,陈刚不逗他了,笑着说道:“胖子,不是我说你啊,这真是...好吃!”
“那是,我阿牛砂锅可不是浪得虚名的......”阿牛刚准备大吹特吹下去,就见陈刚摆了摆手。
“胖子,别吹嘘你的光辉史,快去忙吧,店里生意那么好,别冷落了客人。”
“好的,好的,我阿牛也是拎得清的,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慢慢享用。”阿牛爽朗地糗了陈刚一下,第一次看到陈刚不自在的表情,忍不住补了一句:“哈哈哈,真是稀罕啊!”说完,退出小包厢,顺手善解人意地把门拉上。
陈刚对着秦心怡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别光顾着看帅哥啊,吃啊,尝尝胖子的手艺。”
秦心怡莞尔一笑,说:“你说的帅哥不会是指自己吧?真臭美。”
“难道我不帅吗?”
“帅、帅、帅、你最帅,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我不帅谁帅?难道是胖子帅?”
“好啦,好啦,全世界你最帅,可以了吧?”
嬉笑之间,有一种微妙的情感在两人之间流动。
吃完饭,陈刚带着秦心怡回到鞋厂,刚到门口,陈刚的手机响了,陈刚看了下屏幕,迅速地按下了接听键。
秦心怡没听到对方说什么,只听到陈刚简洁地回答:“好,我去处理,等我消息。”然后结束通话,这个小盒子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手机吧?
陈刚转头对秦心怡温柔地说:“心怡,你先去宿舍休息,我忙点事情,晚点再去找你。”
“好的,你快去,我自己进去。”秦心怡挥了挥手,目送陈刚快步消失的背影一会,然后信步走进厂里。
回到宿舍,秦心怡开始整理东西,拿出自己带来的东西,一一归置在相应的位置上,弄好这一切,她满意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捞出内侧袋里的钱,拿了些零钞放在桌子上,其余的细细用手绢包好,放进衣柜的抽屉里,盖在衣服裤子下面,关上抽屉。
她拿起洗漱用品,放进自己的脸盆里,抱着脸盆,来到淋浴房,锁上门,打开水龙头,没一会,热水就出来了,这也太高级了吧!
秦心怡试了试水温,正合适。
她脱下衣服裤子,内衣内裤,叠整齐后,放进脸盆里。
站到莲蓬头下,水流密集但轻柔地洒在她身上,她不由地发出舒服的喟叹。
蒋婷婷拥有着天下所有女孩都梦想拥有的一切,作为滨城首富蒋世铿的女儿,她自小就过着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享尽一切荣华富贵。
从小到大,周围的人从来不敢对她说“不”,不管她提什么要求,都会有人满足她。
渐渐地,她养成了刁蛮任性,控制欲极强的坏毛病,她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还在读大学的蒋婷婷做梦也没想到,她会爱上一个男人。
这天,她遇到一个男人。
19岁的蒋婷婷,在滨城规模最大、最有格调的天堂KTV和一帮朋友们玩耍,酒喝到不行,去找厕所准备吐完再战。
在走廊跌跌撞撞地走着,撞到一个男人,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颀长的身材,挺拔如松。
“对不起,对不起。”蒋婷婷一边道歉,一边继续倚在男人的身上。
“小姐,你要紧吗?”陈刚看着面前喝得醉醺醺、穿着打扮清凉性感的女人问道。
蒋婷婷瞬间觉得自己被雷劈中,这男人不光长得帅,声音也这么好听,周围所有背景、声音都消失了,唯有他。
他好关心自己啊,他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了?蒋婷婷心想。
“小姐,是这样的,如果你不要紧的话,麻烦请站好。”
蒋婷婷瞬间清醒了一半,他居然对性感如她的美女这么理智,换了其他男人早趁机揩油。
还没等蒋婷婷思考完毕,对面的男人已经迅速地把她扶靠到墙上,快速地离开了。
陈刚今天很忙,中午接到一个重要电话,急急忙忙地赶去处理。
下午,约了几位客人在商谈事情,刚告一段落,手机屏幕一亮,他接起,听了片刻,就挂上电话,对旁边的眼镜男耳语道:“你好好陪着,我有点事要处理。”
眼镜男连忙点头。
陈刚又对着那些客人,歉意地拱手:“实在不好意思,出了点事,手下搞不定,要我亲自出马。你们好好玩着,有什么需要尽管找小陈。”
“去吧去吧,我们这么熟了,很放得开啦!”
“玩得尽兴。”陈刚言笑自若,走出包间。
匆匆下楼,经过一楼走廊时,被一个喝醉酒的女人撞了一下,耽误了他几分钟,真不像话,一个女的喝成这样!
我的心怡多好(原谅他的自我认定),纯净如山涧清泉,才不会像这些货色流连在品流复杂的地方。
陈刚一想到心怡,就觉得心很甜。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正事要处理,陈刚思绪一转,匆匆离去。
独留呆若木鸡的蒋婷婷兀自发楞,怎么可能?其他男人看到自己都是热情万分,这男的也太酷了吧,居然连我这样的性感美女都能无动于衷?!
蒋婷婷已经忘记自己要吐酒,她赶紧小跑着追着那个男人,只可惜晚了一步,那人已经消失无踪。
怎么办?他去哪里了?蒋婷婷带着满脸的懊恼回到包间。
她的朋友们打趣地问道:“婷,你这是没找到厕所?怎么整这么一张苦瓜脸啊?”
“去你们的,老娘怎么会找不到厕所。你们该怎么玩怎么玩,别来烦我。”蒋婷婷生气地发泄着。
朋友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谁惹蒋大小姐发脾气了,转头继续HAPPY。
“婷,你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啊,去了趟厕所回来怎么怪怪的?”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女人挤到蒋婷婷身边问着。
“橘子,我刚在走廊撞到一个人。”蒋婷婷对着叫橘子的女人说道。
“一定是帅哥对不对?”橘子嘻笑着说。
“绝对帅,问题是他看都不怎么看我,匆忙就走了。”蒋婷婷难受得晃着脑袋。
“原来就为了这个,发那么大火干嘛,姐们帮你搞定。”橘子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膛。
“你能帮我找到他?要真能找到,以后出来玩的单都算我的。”蒋婷婷激动起来。
“你说话算话哦!如果我帮你找到,你再送我个LV好吗?”橘子腆着一张浓妆的脸说道。
“好好好,只要你帮我找出这个男人,给你一个LV。”蒋婷婷催促道:“快别废话了,说说怎么找吧?”
橘子一看她答应了,马上屁颠屁颠地出谋划策:“能让你说绝对帅的男人,肯定让人过目难忘,我找KTV的工作人员打听一下,不就出来了吗?”
蒋婷婷一听,苦瓜脸马上变成茄子脸,乐哉乐哉!
橘子也满脸堆笑,这蒋婷婷可是一只肥羊,她家里的钱多得几辈子都花不完,不宰白不宰。
话说,橘子和蒋婷婷是怎么认识的?
橘子是欢场女子,一直在各个夜场游来游去;
蒋婷婷是滨城首富之女,又是大学生。
两者之间生活圈毫无交集,她们是怎么混到一起的?
原来,蒋婷婷自从进了大学,就要求住宿,美曰其名是培养自己的独立能力。
看她坚持的模样,蒋父蒋母只能妥协。
父母不在身边管手管脚,实在太爽了!
蒋婷婷开始放飞自我。
起先,她只是去KTV唱唱歌,去酒吧喝喝酒。
她年纪轻轻,穿着时尚,全身名牌,引人注目,一来二去,身边就围绕着很多不怀好意的男人。
蒋婷婷很享受这种众星拱月的感觉,她觉得所有男人的目光都追随着她,那些男人肯定是觉得她漂亮而喜欢她。
这些男人中,有一个男人不得不提:阿光。
笼统地说来,阿光是一个靠无数女人吃饭的男人。
女人是视觉动物这一点可以直接盖棺定论,一个有着潇洒英俊外表的男人首先就能让女人的视觉有很强烈的冲击感。
阿光,就是凭借着一张潇洒英俊的皮囊,常年徘徊在情场,周旋在有钱女人身边,他很懂得如何去讨一个女人的欢心。
没有人喜欢日复一日长久一丝不变的生活,也没有人愿意在毫无波澜的生活里沉沦。
特别是女人,更在乎感官和心理感受。
阿光对女人的心理了如指掌,所以他能周旋在各种女人之间,游刃有余地吃着软饭。
那些女人都很舍得为他花钱。
阿光懂得为女人织梦,他会营造浪漫,他懂得情趣。
对于阿光这样的男人,女人如果心智不坚定一点,很容易就掉进他编织的温柔陷阱里。
蒋婷婷对阿光最满意,阿光不仅长相英俊,能言善语,而且床上功夫好。
两人如火如荼地热火了一把,好景不长,蒋婷婷对阿光腻了,她找到更刺激更好玩的男人。
阿光不服气,想我这种天生就是吃女人饭的男人,怎么会被女人甩,从来都是我甩女人的,岂有此理!
阿光于是四处败坏蒋婷婷的名声,当然蒋婷婷也不是吃素的,找了一帮黑道上的混混,把阿光狠狠地修理了一番。
于是,阿光消停。
黑道上的混混中的一个,正是橘子的同居男友,同居男友绘声绘色地把蒋婷婷和阿光的事添油加醋地讲给橘子听。
橘子一听,这蒋婷婷真是钱多闹的,这样的货色,应该很好骗的。
计上心头,橘子开始有目的地示好蒋婷婷,蒋婷婷喜欢到的场所之一,正是橘子上班的地方。
橘子极擅长溜须拍马,低眉顺首,很招蒋婷婷的喜欢,再加上蒋婷婷的脾气很臭,从来没有同龄的女性朋友。
不消多久,橘子成了蒋婷婷最好的姐妹。
秦心怡洗完澡,回到宿舍,困意袭来,躺在床上睡着了,这一睡就是几个小时,等她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
肚子有点饿,起床去外面找点吃的,这样想着,她利索地换好衣服,把桌上的零钞放进口袋,带上钥匙,关门,往厂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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