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站长点点头,今江虎母子的确也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母亲憨厚朴实,儿子机灵勇敢,这子,将来肯定有出息。
想到这,她对张主任道:“老张,那个电话你得追查一下来源。”
“不用追查。”张主任笑道,马上意识到自己有点失言,便解释,“他了,今下午去站上等咱们消息。”
“哦?这是什么人,这么心急想要知道结果?”刘站长笑了,她大概已经明白,举报的人多数是要整江虎,而不是出于公益目的了。
车子回到镇上,先在她家门口停了下。刘站长下车,回去换裤子晾裤子,顺手把王喜凤借她的裤子给放洗衣机里,打算晚上回来洗干净。而后她又回到车上,三人回单位。
到了防疫站,果然有一个人已经在办公楼等他们了。
苗福全拎着包,笑眯眯地站在大厅里,看到他们三人之后,立刻快步迎上前。
他本打算一直在江虎的养殖场外等消息,可是王喜凤已经发现了他,他心虚,便先回来了。甭管在哪等,只要有消息不就行了?
苗福全其实是认识张主任的,俩人拐弯抹角的,还有点亲戚关系,虽然已经是远到八杆子都打不着了。
他笑嘻嘻地递上两根烟,但是张和杨都没接烟。杨年轻腼腆,不接他的烟倒也无所谓。可是张主任不接烟,顿时引起苗福全的怀疑。
“叔,咋戒烟了?”他试探性地问。
张主任意味深长地一笑:“是啊,戒了。”口气有点疏远。
苗福全心里一咯噔,忙道:“你们从哪回来啊?”
刘站长以为他是找张主任的,便道:“老张,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完她拎着一只箱子,咚咚咚往办公室走去。来也奇怪,喝了益母草汤之后,她全身都舒坦了,走路都有力气多了。
“没准那伙子,真能把我的毛病治好呢?”她暗暗期待着。
“站长您慢走啊,杨快帮站长拎东西!”张主任道。
杨答应着,一路跑跟上刘站长,抢下她手里的包和箱子。两人边聊边走,很快消失在走廊拐角。
张主任看着他们离开,才转过头盯着苗福全,似笑非笑道:“我福全啊,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啊?啥?叔,您咋这么呢?”苗福全神经紧绷。
张主任嘿嘿一笑:“没意见,你把举报电话打我这里,又撺掇我去帮你收拾别人?”
“呵呵,叔,我这不是,也想让你出点成绩么?那子的养鸡场,不知道从哪弄来两万只病鸡苗,闹了鸡瘟的话,可是要连累整个乡镇。不,很有可能是全县啊!”苗福全义正言辞道。
张主任哼一声,收起笑脸,心里幻想自己给这子几大嘴巴子。分明是苗福全自己和江虎有私仇,拿他当刀使呢。
当刀也就算了,毕竟要是真实的情况,张主任自己确实会有成绩。五十岁啦,再不出成绩就晚啦。
可是结果呢?张主任脑袋里,有两万只鲜活乱跳的鸡苗,正叽叽喳喳地吵,吵得他脑壳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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