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空荡的书房，两人陷入了午睡后醒来的缓冲期。

时间是1：47，他们只睡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不长，但是在梦境中却恍如隔世。

“曲璐，我醒来后，一直在叫这个名字。”坐在宽大书桌后的颜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率先打破了这种诡秘的氛围。

“我表姐，和你说过的。”

路池到现在还是没有搞明白，究竟是曲璐被注射的药物，还是自己？

“哦。”

颜也撇了撇嘴，脸上浮现出一丝若有所思的惆怅之色，“是她被滕振虎绑架了？”

“废话，你又不是没有在梦境中见过她。”

“嗯？”

颜也突然不说话了，环抱着双臂，摆出了一副奇怪的姿势，微微的靠在书桌上，笑吟吟的盯着他看，“你见过她？”

这话倒是提醒了路池，他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好像没有啊...怎么会这样，的确从始至终没有见过曲璐。”

结合昨晚的梦境来看，从十一月十一日在十字路口掳走曲璐之后，路池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丫头了。

包括关押在仓库里，以及逃跑追击的过程中。

“可是...我们在仓库里听到的挣扎声，还有广场空地的麻袋。”路池彻底凌乱了，狐疑的望向颜也，“这些不都是你告诉我的吗？”

“没错，但是你应该清楚，在你的回忆中，我不再是我自己。”

“见鬼。”颜也暗骂了一声，轻揉着眉头，“太大意了，我就不应该和你直接进入梦境中试炼，如果能够调控好细节的话，可能会知道的更多。”

“现在也不少了，我们在梦境仓库里听到的声音，以及广场空地上的人影和他们之间的谈话，都是‘你’告诉我的，可实际上我的确没有听见，没有看见。”

高业华，除了这个人，路池再也想不到其他答案。

是啊，跟在他身边的人，只可能是他。

这就是路池脑海中最大的猜测——替代。

颜也替代了高业华出现在了他梦境的回忆中，这是个极度危险人物。

路池的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你的确挺神秘的，路池，你的记忆缺失，可能就和那些药物有关，你还能想起更多的事情吗，例如幕后操控的哪些人？”

颜也也提到了药物，可是被绑架的人是曲璐，最后出现的神秘药物和注射器针头又为什么会联系到自己身上呢，路池忙着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很简单，除了操控梦境之外，与之对应的也有心理防备。”

他往前走了几步，居高俯视着路池，一字一句顿道：“你的内心里提前设下的防备，所以梦境都会以另外一种形式呈现，也就是‘替代’。”

“你的最大念想成为了‘替代’。”

可以这么理解，所以曲璐成为了梦境中最大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