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在永陵公园里转了一圈,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中午。
边晨出园并没有跟刘爷爷打招呼,就径自带着栗姗姗去了博物馆旁边的一家川菜馆吃饭,栗姗姗本来想问,可又想起边晨之前说的不要看不要问,就作罢了。
餐馆就在永陵隔壁,是家装修得古色古香的店,已到春节假期,堂里聚了不少人。
两人落座,随意点了几个菜,就喝着茶等上菜,期间也没有人说话,倒也不显尴尬,餐馆里有人正在表演,一个年轻小伙提着个长嘴壶给每桌的客人一一斟茶,到了边晨她们这桌,见茶杯是满的,又问需不需要,边晨摆手,小伙子又提着茶壶转到下一桌去了。
等上菜时,边晨又来了几个电话,开始看是陌生号码没想太多就给掐了,可这号码有毅力一直不停进来,此时堂里太吵,只得站起来示意栗姗姗坐着等,自己走了出去,等接起电话,那边却没人说话。
正要挂断时,电话里却有一个女声传来,说的是英文;“Generous,你好,我叫茉莉。”
边晨皱眉,却没在挂断。
Generous这个词其实并不怎么适合用来做英文名字,可许明丽还是在初到蒙特利尔就给她用上了,她不喜欢,但也没表示抗拒,但这么多年适应了国内的生活,这个英文名字也从脑海里消失了很久,原以为早就记不起来,可现在听到时有些莫名的恍惚,竟然还记得。
对方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听,但却仍旧继续说:“你也许不知道我是谁,但我很久以前就知道你的存在,我是你妈妈法律上的女儿。”
边晨不悦,果然还是不想听对方继续说话,于是冷淡地告诉她;“我不关心这些,不管她在法律上还是什么上的女儿,那都是她的事。”
茉莉察觉她可能要挂电话,于是声音有些急切;“Generous,请先不要挂电话,听我说完好吗?我现在在成都,你愿意见面吗?我有话需要跟你当面说。”
“可我觉得没什么跟你说的。”边晨回绝。
茉莉却在电话里急吼吼道;“你妈妈得了癌症,剩下的时间不多,请不要让自己后悔,我们会在成都待到中国的春节之后,如果你想见面,可以来浣花溪公园…”茉莉报了一串地址,不等边晨反应,先行挂掉了电话。
消息来得有点突然,边晨愣在原地,脑子里回想刚才的话,第一反应是去记那串地址,是个自己知道的地方,然后就是一片空洞,像是掉进了一个深渊里,眼睛模糊,只有耳边带着嗡嗡嗡的响声,最后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餐厅,又是以怎样的表情面对的栗姗姗?
恍恍惚惚的吃完饭,栗姗姗早已经察觉出边晨的异样,可她不敢问。
两人出了餐厅,时间还不到一点,原本计划带着栗姗姗去青羊宫转转,可眼下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只能说:“我们先回去吧!下午到时间就直接送你去火车站。”
栗姗姗当然不会有异议,默默跟在边晨身后走,如果不是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谁也不会发现有她的存在。
回去边晨走了另一条近路,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小区大门,这一路上心不在焉地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没有头绪,又不自觉地把自己痛斥了一番。
进了家门,见老太太坐在阳台里晒太阳,就招呼了一声,可老太太似乎没有听见,并没有回应她,她又一边朝阳台方向走,一边喊了一声;“外婆。”
老太太这才转头过来看,茫然地问:“中午吃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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