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荞和月桐赶到鉴宝阁时,这边已经乱的一踏糊涂,鉴宝阁外楼都已经坍塌,维护秩序的鬼将站了两排,里边还有打斗之声。
“这么热闹啊。”月桐有些雀跃。
时荞微拧眉:“你这性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沉淀下来。”
“我又不误正事,”月桐吐了吐舌头,听着鉴宝阁里边的乱,抱住她胳膊晃了晃,面上满是蠢蠢欲动:“我可以去玩玩吗?”
“你啊!”时荞无奈摇头,叹了一声:“去吧,注意轻重。”
“ua”月桐眼睛一亮,飞快在时荞脸上亲了一口,闪身跑了进去,还不忘扯了个面具戴脸上。
这丫头也是跟着她一起从血里走出来的,性子却总稳不住,永远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还想去添两把火。
虽然也不碍事,但总有些不知调,该再把她扔境外战火之地历练一下。
时荞抬袖把她留在脸上的口水擦拭干净,视线落在鉴宝阁里,向不远处一众鬼将走去。
她没带面具,垂着头,又被兜帽和头发遮住,看不太清面孔,浑身的肃杀清冷。
她直接拿出了枚金色的圆形令牌,跟当初在洛京通宝斋拿出的那枚,形状不太像,但花纹一样,更精致。
“少…”
“嘘!”
在鬼将开口行礼前,时荞拦住他,望着上方鉴宝阁被毁掉的门庭,压低嗓音,命令:“封锁鬼市,从现在起只能进不能出。”
“是。”那人令命,但有犹豫:“少主,这里…”
“这不过才刚开始而已…”时荞低语了一句,并未多说,只道:“保护好老爷子和宝麾楼,其他,只要这里边的人不伤死,不用插手。”
“是。”
看着他们散开,时荞眸光幽幽。
“师父,”她垂头,看着自己洁净如玉的双手,眼底深邃如渊,喃喃低语:“你说单凭我素手难以拨动乾坤,因为乾坤太大了,可我也从未想过拨弄乾坤,我只是想为穆家洗清冤屈,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这场局是她策划所开,虽然无法料到结局,但她知道,会流血,会死人…
而她将会满身罪恶。
可那又如何,她本就在血里长大,从血光里走出来的,何况那些人都该死…
就像封桀所杀弯月门徒。
这个现科技时代走的太快了,可不管走的有多快,这世间终是有黑白,有光照不到的暗角与罪恶。
她身处罪恶,亦手刃罪恶,终也会用命为满手鲜血赎罪。
鉴宝阁内。
百年的古楼阁在今天坍塌,打斗声激烈。
月桐跃身入场,不知道从哪摸了把长鞭出来,朝着跟宿池相斗的两个人身上抽过去:“敢毁鬼雾门的地盘,也是胆子大到没边了。”
宿池躲开鞭子,朝来源看,眼皮子跳了跳:“你来干什么?”
月桐手中长鞭从他头上飞过,在完好的横梁上坐下,笑嘻嘻的:“你给我发消息,我还以为你想我了,所以就来了啊。”
“要不是…”老大手机接不到,他才不会给这个小魔头发消息,宿池磨着虎牙,黑了脸。
月桐手中长鞭在横梁上缠绕了两圈后,荡着跳下去,往另一边的封桀他们看了一眼,问宿池:“你们怎么就又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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