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白玉镜取来。”她声音虽弱,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威严。
没多久龅牙闷头捧着漆黑的乌木匣子出来,直接塞到梧风手里。梧风打看匣子看了一眼,便放入怀中,“大当家清点下金子。”梧风淡声道。
燕七僵硬的咧了咧嘴角,摇头道:“不必了…”
梧风颌首,拱拱手:“那梧风告辞。”
她慢慢地抬起那只未受伤的胳膊,反手向上一展。
“不送。”
燕七的脸白如纸,瘦弱的身体倔强的站在那里,看着梧风等人逐渐消失在树林深处,她只觉胃中翻滚着无尽的苦水。
山寨里遍地的落叶,在突起的秋风中卷舞,看上去宛如昔日那般。但除了风卷落叶外,再也不见那挺拔如青松的身影。
燕七苦笑。
多么好的江玉啊~他是骄傲的、心思缜密的、步步为营的,可却对她又是温柔的、会害羞的、信任的。她还以为老天爷开了眼,却连自己也未想到,就因为这一件事,他便要与自己两不相欠了。
龅牙把装满黄金的木匣子搬到燕七房里,回来后看着她的样子有些担心。可他是个嘴笨的,若是毛刺儿那小子在就好了,总能说出点什么安慰下大当家……
他挠了挠头,支吾道:“大当家,这天凉了,要不您回屋歇着?”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委屈,她垂了眼眸,使劲抽了抽鼻子,哑声问:“燕金好些了吗?”
龅牙抬眼瞅瞅她,回到:“他昨晚就拆了纱布,额头上的伤已经结痂了,只是大夫说不要见风。今一大早还吵着要来看你,燕婶说你在休息,拦着没让他来,毛刺儿现在他屋里守着呢。”
“我去看看他。”说完,燕七茫然的又看看远处上山的路,他不会来了。转身与龅牙往燕金屋子走去。
刚到燕金屋前,未开门,便飘出一阵酒气。“这是又喝上了?”龅牙在一边小声嘀咕。燕七却笑道:“看来咱们找燕金是找对了。”
角落的桌子上,燕金与龅牙坐在蒲团上对饮。天愈发凉了,燕金又倒了一杯温好的酒笑道:“还是你小子仗义,等小爷这伤好利索了,再请你去花楼听曲点上几坛竹叶青。”天色尚早,二人的酒意却已很浓。
“去花楼请他不请我?”燕七推门而入,声音略带沙哑。
燕金的眼睛一亮,眼神里闪着光招呼着:“快过来,你这是好些了?怎么突然跑来了。”
龅牙跟在身后,一边没好气的道:“刚才江玉那属下来了,带着金子换走了白玉镜。”
二人一惊,几乎异口同声地问:“江玉没来?”
说完,便看着燕七。
燕七一边点头一边坐下,她咧嘴,“他生我的气,不会再来了。拿走了白玉镜说以后与我再不相干。”话说到最后,声音变得更小,带了些哭腔。
心口一紧,燕金皱眉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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