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上香的人,原也没必要从这条路走。
县老爷驾到,慈心庵的主持妙枫也不敢怠慢,带着几个弟子亲身迎出。
听得来意,妙枫颇是不以为然,说道:“有施主在附近遇害,贫尼深感不安,今日必定为他多念几遍往生咒,愿他泉下安息,早日投胎。不过我们这庙里都是出家修行之人,入夜便闭了庙门,不许一个人出入,怎么可能跑出去害人?”
李斐皱眉,“那你们庵中有没有人豢养毒蛇、炼制邪药?”
妙枫便有愠色,“知县大人,出家人以慈悲为怀,求的是普度众生,养毒蛇做甚?至于炼药,贫尼倒是略通一二,若遇时疫,便炼些药来分发给穷苦人家,为的是治病救人,难道也能算作邪药?”
李斐忙道:“师太切莫误会!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虔心修行的佛门弟子哪会跟那等毒邪之物打交道?只是闻得庵中香火旺盛,也有些居士会借住于庵中修行,难保个个心无杂念。如今既有证物显示可能与佛门败类有关,师太何妨配合下官清查清查,也可去去嫌疑,免得被人说三道四。”
妙枫虽不乏底气,但当地父母官到底不好得罪,只得道:“那么,如何清查,请大人吩咐!只是庙中都是女流之辈,且多出自功勋之家,不宜受惊扰。”
李斐犹豫之际,景知晚忽道:“我们先在屋外各处走走,师太约束众弟子在屋中暂避即可。”
妙枫还欲再言,眼见景知晚穿着虽普通,却连知县都礼让几分,料得不是寻常之辈。她踌躇片刻,才道:“若只在屋外走走……倒也不妨。”
李斐这一回带来的衙役不少,路上听阿原说了凤仙和毒蛇之事,只暗暗吩咐手下留意有无未开花的凤仙植株,或新近翻动的泥土。
若对方有所察觉,难保不会提前将凤仙挖去,毁去证据。
毒蛇或许能藏于室内,凤仙却只能种于室外。
算来他们搜查屋外也够了。
但庵堂内外翻了个遍,竟连最寻常的凤仙都未曾见到一株,更别说那种叶片小而密的特殊凤仙了。
想想也是,山野里栽种招蛇的凤仙,着实不智。何况出家人又不能染指甲,再美艳的颜色对她们也无甚吸引力。
李斐沮丧,悄声问向景知晚:“丁曹会不会是从别处摘来的凤仙?虽说寺庙就这一处,难保附近也有在家礼佛之人。咱也不能因为捡了枚佛珠便一口咬定是慈心庵的吧?”
妙枫隐隐听得,问道:“还有何物证明此事与佛堂相关?不如拿出来让贫尼分辨分辨。”
阿原便取出那枚佛珠腰佩,问道:“你看下可曾有你庙中的小师父戴过?”
妙枫接过,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沉吟道:“哦,若是此物,难怪会疑心我等。这佛珠清素小巧,雕工精湛,必定价格不菲,的确该是有些身份的礼佛之人才会佩带。话说庵中来往女眷虽多,如此别致的腰佩却也罕见。若贫尼曾见过,不会没有印象。看来只得劳烦知县大人到别处去找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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