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继飞怔了怔,“这是我父亲素日所服的灵鹤髓,我没服用过,却不知这是从哪里来的……”
朱绘飞挤上前来,倒也很认真地将那药丸看过,便道:“没错,这就是灵鹤髓。虽然也算珍贵,但咱们这样的人家,要什么没有?便是我爹送了几颗给二弟,又有何奇?”
阿原问:“你如何认得这是灵鹤髓?”
朱绘飞得意地笑,“姓原的,你狗眼看人低,真当我是草包?这灵鹤髓所用药材远非寻常丹药可比。别看这么一小颗丸子,你辛苦一年都未必赚得来!只因不少练药的原材料性热,不宜久服,故而从海外寻来血气平和又有灵性的赤颈鹤,日日喂它们药材,每隔半月采一次它们的血,再用血来练药,那药性便是中正和平,且多了仙鹤灵气,久服更见功效,方才取名为灵鹤髓。”
阿原道:“嗯,由你那父亲大人如今的状况来看,功效的确不错。要不要把你家灵鹤也用金棺材装上,送到地下继续效力?”
别说两名差役,连井乙都撑不住笑了。
朱绘飞恼羞成怒,说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丹药里有灵鹤血,颜色和寻常药丸不同!这就是我父亲所服丹药,出现两颗在二弟枕间有什么奇怪的?”
阿原拈着那药丸,悠悠而笑,“这药里有没有灵鹤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药的气味和你父亲素日所服的不一样。”
朱绘飞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呸!官府的狗腿儿真是名不虚传,这狗眼、狗鼻子真是与众不同!我警告你,若冤了我二弟,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原不理他,看这边差不多了,遂将那两颗药作为证物先收了,吩咐道:“走,再去搜下大公子的卧房!”
朱绘飞怔了怔,忽叫道:“你……你公报私仇!我要去找你们知县理论!”
阿原道:“你爹死得蹊跷,你不想着查明真相,反而处处阻挠公差办案,可见心中有鬼。不搜你搜谁?”
朱绘飞道:“你……你敢!”
阿原丢过去一记大白眼,喝问外边的管事,“还不领我们去大公子的卧房?”
她的手指细细长长,但握剑握得很稳当,连同剑柄一起找搭上那管事肩膀时,那管事便觉那剑锋隔着剑鞘冒出丝丝寒气,如毒蛇在耳边吐着信子,惊得一缩脖子,立时恭恭敬敬在前面领路,再不敢看一眼他家大公子。
朱绘飞摸着酸痛的屁股,到底没敢伸手拦他。他站在原地愣了半天,问向朱继飞:“二弟,你不会真在灵鹤髓里做什么手脚吧?”
朱继飞揉着通红的眼睛道:“哥,我不知道那药丸从哪里来。而且,她也去搜你屋子了……”
刚不是说原捕快公报私仇么,指不定也搜出几颗有毒的药丸子来……
朱绘飞脑门子上顿时冒出大颗汗珠,一纵身跳起来,叫道:“等我一起才算数!休想嫁祸给我!啊——”
随着“砰”的一声,却是奔得太过激动,撞到了门框上,重重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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