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衿昏迷之前暗骂一声,现在却被一丝丝疼痛唤醒,她心中翻了个白眼,只从来到锦州这段时间,不是在昏迷就是在昏迷的路上,要不是她不习武,哪能轻易被人下手!
她紧紧皱起眉头,眼睫忽闪似有些水珠,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药桶之内,桶内药腥味争先恐后的钻入江衿鼻子然后直冲脑门。
“咳咳……咳……”她被这浓郁的药味熏的几乎睁不开眼,身上冷汗呼呼的往外冒着。
“醒了,女娃娃。”那老头背对着江衿,在案桌上捣鼓他那些药材,虽未转头,但是给江衿的心理压力可不只一点半点。
“你给我泡的这是什么。”江衿开口,并未大声质问,毕竟小命在别人手中,她像和朋友对话般,犹如询问今天吃什么一样。
那老顽童转了身,拿起腰间的酒壶喝了一口,一手拿着捣好的药粉一步步走了过来:“别害怕,女娃娃,你死不了,我给你泡的是增强抵抗毒性的药物。”
“嘶——如今几时了?”那老头装模作样的询问着,他笑意盈盈的朝着江衿的浴桶走去:“大概是泡了两个时辰,应该可以试药了。”
说罢便将药粉撒入了浴桶。
霎时浴桶中浑浊不堪的水开始翻涌变色,而身处其中的江衿更是难受,要说原先的是细细麻麻之外表皮痛,那么现在就如同那些药汁化作了一条条细如牛毛的小水蛇一样从她的身上毛孔直直钻进身体,钻心蚀骨之痛不过如此,她咬紧下唇,唇肉已经被她撕咬的血肉模糊,她说不出一句话,唇齿间都是破碎的痛呼。
而胡药将捣药的器具放下,仔细观察着江衿,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实验品:“你现在什么感觉!”
江衿大喘着粗气,这药性猛烈的江衿几尽晕厥,她努力睁开了眼睛看见胡药这模样,只得忍着痛给他说感觉,以免触怒了这怪老头。
“药…如水蛇……钻皮入骨,浑身血…液如虫……撕咬五脏……”
胡药赶紧跑到桌前拿出一个本子,连忙记下来这药性。
“果然!果然你就是最好的药人!”
他脸颊高兴的泛红,连忙从架子上的盒子里拿出一片千年参片放入江衿口中让她含着。
这时门外传出了声响,他警惕的望向门外,随即从二层架子拿了几瓶毒药塞在腰间走了出去。
江衿体内现在可谓是水深火热,口中的参片不像寻常参片,在她口中渐渐化成水顺着她的喉咙流了进去,体内的争斗似乎减缓了些,让江衿有了些许喘息的机会,她看了看身上没有泡进药汁的地方,流出的不是汗液,竟全是血珠,无比骇人。
她身上的剧烈疼痛已经让江衿的感觉暂时性失灵,所以她并未感觉到自己丹田处的异常,若是江衿有感觉,怕是察觉,如今她的丹田滚烫无比,像外散发着暖流滋润着江衿,似乎像是应急系统,怕江衿撑不过去渡给她生机一样。
江衿终于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说实话她之前被那人捅了一刀后丹田也有异常感觉,但是细微的几乎忽略不计,可现在的暖流让江衿不可忽视。
只见有无数条耀眼无比的血色纹路从江衿的肚脐像全身蔓延开来,似乎有一道声音一直在她耳边。
“伸出手!”
江衿下意识将手伸出前方对着的正是胡药的记录册子,她手中一股暖流汇集,她在一抬眼看,那册子早不在原地,她似乎和那声音有心灵感应一般,江衿摈除杂念,进入了识海,而那册子就躺在识海前的一处,那识海和大海一样,只不过识海中的看着不是水但又像水一样,识海中各种各样的光流聚集,江衿伸手触碰,那些散发着光的东西像水一样被她捧起,她经过胡药几个时辰的药浴,浑身早已脱水,见这奇怪的水并无危险,立马捧起一把把喝了个痛快。
而她也觉轻快许多,神识一动便越出了识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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