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万万没料到的是,只是这么一个在现代社会非常正常的善意之举,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要了她的命儿。
那子个头不高,长得蠢萌蠢萌的,却十分的淘气,跟个猴子似的,跳来跳去的,走路也没个人样儿。
一边跳着,一边大着舌头跟葛覃比比划划的了了。
手里还不闲着,看到花就揪,看到草就摞,脚底下是见到石子就踢,见到虫子就踩。
葛覃上一世虽已经二十五了,但一直在书山学海里挣扎,根本木有带娃儿的经验。现在带着这个讨狗嫌的屁孩儿,着实脑袋疼。
为了让他老实点,葛覃就想抱着他走。可是他不干,在她身上扭来扭去的,抱了好几次,都受不了他挣扎,只好放下他,随他去了。
葛覃是找不到回去的路的,也根本不知道国宴是设在哪个宫殿,之前是有宫女指路的。
她曾试图问屁孩儿,可问来问去,就跟鸡同鸭讲,那孩子太了,话四六不着调的,舌头还大,本来葛覃肃慎语就是二五子,这可好,又碰上个发音不标准的,两人堪称是神级对话,总之是心累啊!
最后,实在没辙了,这孩子上蹿下跳的,葛覃时不时就得撒丫子追,追上了一把拉住,没一会儿,又被他挣脱了。
葛覃就奇怪了,明明两条短腿比筷子长不了多少,咋倒腾那么快呢?
为了能控制住他,葛覃糊弄他,找了合适的树枝和柳条,从裙子边撕下来一些的布条子,又找了一张蜘蛛网粘了,绑扎成了一个简易版的粘蜻蜓的工具。
粘蜻蜓当然需要动作慢一点,心一点。葛覃教会了屁孩儿,终于让那子静下来,消停了一回。
葛覃还是很的时候下乡去玩儿,奶奶家邻居的孩子教她做工具粘蜻蜓,后来学业越来越重,整个假期都处于不停的上课后班,做作业刷题做卷子的悲惨状态郑
隔世再现童年的快乐,一时间她也像是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美好童年一般,一大一两个人影穿梭在花园中,粘蜻蜓,粘蝴蝶,玩的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忽然,那子:“啊”的一声惨剑
把葛覃吓了一大跳,急忙跑过去问他怎么了?
只见那子惨白着一张脸,趴在地上,手举在眼前,胳膊上一条长长的血口子,血肉外翻,鲜血汩汩地顺着胳膊流下来,滴落在花瓣上。
葛覃忙把他抱起来,摸着他的头安抚他。
葛覃以为他年纪幼,一看自己流了这么多的血,一下子吓傻了,才一动不动地盯着胳膊看。
等顺着孩子的目光看去,葛覃也吓得惊叫一声。
那孩子的目光根本不是在看他自己正在流血的胳膊,而是盯着花丛里的一具死尸,吓得不会动了。
那死尸死相确实是恐怖之极,青白日的都让葛覃一个成年人汗毛直竖。
那人是仰面倒在地上的,怒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脸上血迹斑斑,一条长长的伤口从左眼直通到右下颚,几乎贯通了整个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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