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花老太太提着个装满鸡蛋的小篮子站在花致远面前,“昨日你二姨母让人给带了信,家里的三儿媳妇生了个大胖孙子,娘去给下奶,你看着给带多少礼金?”
花致远看章琴,章琴回屋从箱子里翻出装钱的小荷包,在里面拿了十文钱。
平常村子里人情来往都是五文十文,花老太太还给带了一篮子鸡蛋,少说也有三十个,两个鸡蛋一文钱,这个礼不轻了。
花老太太拿着十文钱,脸上不大好看,这些年她家的亲戚人情往来她都是拿二十文,十文钱岂不让人笑话了?
可看了章琴好几眼,章琴都垂着脸不瞧她,显然是没有再要去拿钱的意思。
花老太太憋着气出了门,好在她之前把钱给花致远时自个儿手里也留了些,大不了自个儿补上就是,早些年家中没钱时她被人瞧不起,后来有钱了,姐妹们见面都亲亲热热的,亲戚间的亲情,还是要靠人情往来维系。
出门时,花老太太交待中午不回来吃饭。待花老太太走远了,章琴和花致远犯愁了,原本她是想和花致远进镇里瞧瞧刚租的宅子,缺啥也置办上。
家中有几个孩子和花老太太在,哪怕老太太不管事儿,真有什么她还能真就装看不到?可花老太太去了二姨母家下奶,她不放心留孩子们在家。
最后,章琴怀里抱着一个,身边坐着三个,坐上花致远推着的小车一同去了镇上。
怕虎头饿,还用竹筒装了一竹筒的羊奶让花盼盼挎着,还把家里的那盘小石磨也放到车上。
出村时遇到不少同村人,租房子摆摊的事儿花致远谁也没说,只说去镇上转转。
镇子和昨日过来时一样,还是那么热闹,但与昨日茫然地寻找铺子不同,今日花致远推着车直奔租的院子那条小巷。
刚进镇子,章琴就抱着虎头从车上下来,既然要开摊子,该准备的东西都要准备上,尤其像是桌子凳子,一路走过来最好遇到木匠铺就先预定上。
花致远想要打那种一般食铺里的方桌,再打些长凳,花盼盼就不赞同。
“爹,咱们就是小摊子,用不到那么大的,就打几张矮桌,再添几把小杌子,好搬动还省地儿。”
花致远觉着闺女言之有理,路过木匠铺时同木匠一说,这活简单,都不用木匠亲自动手,让几个小徒弟就能做了。
花致远便同木匠定了五张小桌,每张小桌配四把小杌子,木匠算了算,说是后日便可取。
花致远留下定钱又去了杂货铺买了不少碗,原本花盼盼还想让花致远买些大碗和小碗,到时按大碗小碗收费,能吃的就吃大碗,吃得少的就买小碗,但想到这时代人因为缺少油水,饭量普遍都大,最大的碗,章琴吃一大碗都不费劲,也就没提买小碗。
除了买了几十个大碗,又买了一些小碟子和用来装咸菜碎、肉酱的小罐子。
又过了下数,估摸着不缺啥了,花致远才又推了车,带着一家人朝租的小院走去。
安老太太还在巷子口摆她的茶水摊,见花致远一家过来,离得远远的就招呼。
章琴与安老太太不熟,但总到镇上来瞧着也眼熟,又听花致远说了昨日安老太太一家帮了不少忙,也同安老太太打招呼,两个人聊得很是投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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