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柱们凝视着面前的巨婴无惨,眼底里燃烧着熊熊的战意。
亲人被恶鬼杀死的画面,过往的惨痛回忆,在他们的脑海一一闪现。
耳畔仿佛响起了亲人们临死前的哀嚎。
地狱里满是无辜之人的冤魂,
而恶鬼在人间。
这一切,皆因这个男人。
鬼舞辻无惨!
他们之所以加入鬼杀队,刻苦的训练,拼命的战斗,获得了柱的称号,一切都是为了此刻!
一切都是为了斩杀鬼舞辻无惨,告慰已逝之人的亡魂,还给这个世界一个宁静平安的夜晚!
没有多余的废话,红了眼的柱们见到无惨以后,就立即使出了自己最强的招式,冲了上去!
“血鬼术,阿鼻地狱!”
巨婴无惨冷哼道,他的整个身体旋即像是蜡一般的融化,融入地面,只剩下一颗巨大的脑袋。
巨婴无惨的双眼泛起了红光,一张血盆大口缓缓张开,内里是一片幽黑的空洞,仿佛开起了一闪通向幽冥鬼蜮的地狱之门。
攻向无惨的名柱们刀剑上的光华都消失了,他们在那红光的照耀下,双目变得空洞无神,动作也慢了下来,最后变成个木头人似的呆呆站在原地。
地面上,被巨婴无惨血肉覆盖着的地方,浮现出细密的血管,隐秘的跳动着,踩在上面,就能感到从脚底里传来的一种诡异的触感。
整个大地仿佛都活过来了一般,变成了无惨的身体,活在他的意志之下。
一只只毫无生气的泛白的手臂从地底里伸了出来,紧紧的抓着,拉拽着呆立在地面上的柱们的身体。
这些手臂数量众多,前赴后继的从地底里伸出,爬到柱们的身上,不一会儿,柱们的身体就被这些苍白之手覆盖了,变成一个由苍白之手形成的‘茧’。
此时,这些‘茧’正在缓缓下沉,要把他们拉到地底,拖进那无间地狱之中。
“妈呀!整个大地好像都活过来了一样,变的黏糊糊的!太可怕了!伊之助,我们快跑吧!这可是无惨啊,要是继续呆在这里,我们都会死的!”
一旁的善逸只是看到眼前的画面,就吓的浑身发颤,手脚发抖,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混蛋!你在说什么啊!这些孩子们要被无惨吃掉了!身为山大王的我一定要把他们救下来啊!你别哭唧唧的了,赶紧睡吧!睡着了在用你那无敌的霹雳一闪解决他啊!”
“可是这里很危险的!会死的!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真的会死的!”
“少啰嗦,不要打扰本大王的行动啊!”
嘴平伊之助不耐烦的说着,拎起两把参差不齐的日轮刀,猪突猛进的冲了上去。
“猪突猛进!”
巨婴无惨的目光看向直冲而来的嘴平伊之助,在无惨制造出的血肉地狱里,回荡起了他冰冷的声音。
“解决他。”
一旁的灶门祢豆子粉色的双眼一凝,双腿轻轻一跃,一个漂亮的空翻从巨婴无惨的脑袋上跳了下来。迈开长腿,以同样的高速朝着嘴平伊之助冲了过去。
“喂喂,祢豆子酱,伊之助,你们不要打架啊!”
看见伊之助和祢豆子两人战到了一起,不希望两人受伤的我妻善逸又急匆匆的冲了上去拉架。
善逸,祢豆子,伊之助三人就这样纠缠在了一起。
远处的巨婴无惨的大嘴咧起,露出了一个无声的笑。
此时,被苍白之手包裹着的柱们的身体已经沉到了腰部,可他们在那苍白的‘茧’中,依然四肢僵硬,目光空洞,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任由这无声苍白之手将自己的身体拉至地底。
蝴蝶忍来到了一个古旧的屋邸之中,庭院外的空气里弥漫着药香,这是她曾经的家。
客厅煮开的药汤咕嘟咕嘟的翻滚着,冒着气泡,周围空无一人。
“爸爸——”
“妈妈——”
蝴蝶忍呼唤着,可是无人回应。
“刺啦。”
蝴蝶忍走到走廊上,推开了房间的门。
她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
“爸爸!妈妈!”
蝴蝶忍兴奋的叫了起来。
那两人闻言,缓缓转过身子,他们的面容已经腐烂,身上还带着死前的伤。他们缓缓张口,发出断断续续的干涩声音:
“小……忍,我们,好……孤单。”
“来陪……我们吧,下来……陪我们吧。”
他们说着,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向着蝴蝶忍走来。
“啊——”
蝴蝶忍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身体飞速的往后退去,可是退到了门边,她又撞到了一个人。
她回过头,双腿一阵发软,瘫倒在了地上。
“姐,姐姐……”
蝴蝶忍喃喃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她身后的人,正是她的姐姐,曾经的花柱,香奈惠。
香奈惠的腹部还留着死前的那道贯穿伤,原本温柔坚强的脸上此时一片寒霜。
“不是让你不要继续下去吗?不是让你做一个普通人就好了吗?为什么你会到这里来!”
在蝴蝶忍很小的时候,出身在药师家庭的蝴蝶忍的父母就被恶鬼残忍的杀害了。她和姐姐被岩柱悲鸣屿行冥所救,后来加入了鬼杀队。
从那时候起,她和姐姐相依为命,姐姐一个人用她幼嫩的肩膀承担起了她们一家的生活。
她还记得,姐姐在当时的花柱门口站了三天,才让花柱终于破例答应让年纪尚小的她,加入花屋参加救助伤员的工作,以换取日常生活所需的物资。
不仅是要调制治疗的药剂,就是清理那些溃烂的伤口,搬抬那些很重的担架,姐姐都可以很好的完成。
在这背后,是姐姐为了做好这些工作而付出的巨大努力。
但这一切她都没有表现出来,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她都总是一脸温柔的笑容,轻轻摸着小忍的头,告诉她不要怕。
她总是那样温柔的笑着,所以在她死后,小忍可挂上了这样的笑容。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生气的对自己说话。
所以小忍也笑不起来,很没用的哭了。
“我,我是不会放弃的!“
“守护他人,还未被破坏的幸福……这是我们的约定啊!”
“哪怕多杀一只鬼也好,决不能让他人……经历到我们所经受的这些。“
“我们不是这样说好的吗?”
“而且……我还没为姐姐你报仇啊!怎么可以就此放弃!”
蝴蝶忍说到后面,已经泣不成声的哭了起来。这是她埋藏在心底的多年的话,今天终于说了出来。
可是,对面的香奈惠依旧面若寒霜,不为所动。历神呵斥道:
“愚蠢!”
“你怎么可能是无惨大人的对手!”
什么!
蝴蝶忍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却发现自己的腹部一痛,一把锋利的短刀已经深深的扎进了自己的腹中。
而站在对面的姐姐,她的手里握着短刀,脸上一阵变化,变成了无惨的模样。
两双干瘦枯萎的手抓住了蝴蝶忍的身体,抓着她往下拽,她的耳边,回荡着父母熟悉的声音。
“来……陪我,下来……陪我。”
蝴蝶忍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不断下沉。她抬起头,看见对面那个假扮自己姐姐的无惨正低头俯视着自己,嘴角弯弯的翘起,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
岩柱悲鸣屿行冥来到了曾经的寺庙里。
夜深了,房间里传来了孩子们嬉闹的声音。
“刺啦——”
悲鸣屿行冥推开房门,温和的说道:“孩子们,时候不早了,快点睡吧。”
“行冥叔叔,桧岳呢?桧岳还没有回来。”
“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吗……”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对孩子们道:“我去屋外看看,你们赶紧睡吧。”
说着,悲鸣屿行冥关上了房门,朝着屋外走去。
到了屋外的院子里,他发现点燃在院子里的紫藤香不知何时熄灭了,就在他准备重新点燃的时候,屋子里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快步赶回屋里,一推开门,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一只恶鬼不知何时钻进了屋里,大肆杀戮着!
“啊!!!”
悲鸣屿行冥大叫一声,正要赶上去打走恶鬼,却感觉到自己的腿被人抱住了。
“行冥叔叔,救救我啊!留在我身边保护我!”
“桧岳?”
悲鸣屿行冥诧异的回过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别管那么多了,鬼来了,要来吃我的!你不要走,留在这里保护我!”
“可是他们……”
“别管他们了!你什么也看不见,救不了他们的!与其那样盲目的乱跑,还不如留在这里保护我!”
悲鸣屿行冥想要过去阻止恶鬼,可是自己的腿被桧岳死死地抱住,行冥怕伤害到他,又不敢用力把他推开。
就在这段时间,恶鬼杀光了房间里的其他孩子,扬长而去。
寺庙里的动静吸引来了其他人。
村民们拿着镰刀和草叉赶到了寺院里,一推开门,就见到了如此惨烈的一幕。
“杀人了!杀人了!”
“是谁干的?杀人凶手在哪里?”
村民们气势汹汹。
而就在此时,悲鸣屿行冥身后的桧岳,伸出稚嫩的小手,指向了他。
“是……是他!”
“是他!”
“行冥僧人,他就是杀人凶手!”
面对桧岳的指控,悲鸣屿行冥身体巨震!
他原以为,自己是在保护这孩子,从没有想过会受到这无端的指控。
他双手合十,泪流满面,心里万念俱灰!
“是他!是他!杀人凶手就是他!”
此时,那些倒在地上的,已经死去了的孩子们也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伸出血淋淋着手指指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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