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珩的贴身侍从从宴席出来寻人,好不容易找到本尊的时候,简玉珩已经到了府邸门口,翻身上了一匹骏马。
“公子!公子!”贴身侍从慌忙跑到他的身边,“公子,你这是要去哪儿……”
简玉珩淡漠地瞥了他两眼没有理会。
那眼神里虽没有透出怒气,侍从却瞬间明白,简玉珩现在的心情糟糕的可怕。
再开口声音都有些发颤,“今、今日是公子的大好日子,你若是老不回去,楚姑娘定会恼公子的。”
“她不敢!”简玉珩冷笑,抽手扬了鞭子,骑马绝尘而去。
“公子……”侍从没想到他说走就走,眼看人已经没了踪影,也只能垂头丧气的回了府里。
对于那个人那个名字,简玉珩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今日突然被人提起,心里说不出的烦躁。就好像一团火,燎烧的他生不如死。即使见了血,杀了人,也怎样都灭不下去。
深蓝的颜色悄无声息地铺满天空,随着天边最后的一丝亮色也被吞噬干净,白日里寂静的百花楼,变得热闹了起来。
夜晚的百花楼,整整一条街的灯笼逐一点亮,飘荡的轻纱在灯火朦胧的光泽下若隐若现,恍若美轮美奂的梦境。
简玉珩到的时候,依旧还是那一身冠礼正装。在宾客满员的百花楼,他的装扮显得格外的突兀。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下了马之后,驾轻就熟地上了二楼。推开雅间清风阁的门,果然白明宇已经到了。
“你小子去哪儿了,青天白日的就不见了踪影,我还以为你按耐不住寂寞,早早跑这里来了。”
白明宇嬉皮笑脸地迎了过去,谁知对上的确是简玉珩一张臭脸。
“心情不好,出去散了散心,”简玉珩言简意赅的回了一句,直接将身子斜倚到了栏杆旁。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白明宇见他清冷的样子,与素日大不相同,不由有些好奇。他们认识三年来,他还从未见过简玉珩这般。
简玉珩不想提及,一双眸子淡漠地看着一楼的人来人往,“今日这里怎么如此热闹?”
“你这一个月呆府里都呆傻了,”白明宇不再往下追问,脸上又重新挂上了放荡不羁地笑容,“这几日百花楼新来了个头牌,那身段舞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活脱脱就是个妖精。”
挑眉向二楼对面的方向努了努嘴,“你没瞧见,连司徒家那边的司徒云白,都天天来捧场。”
简玉珩只是为了转移话题,对这些八卦消息,没有任何兴趣。随手拿起旁边的酒水,一饮而尽。
谁知往日本该甘甜的酒,喝进胃里,似炭火滚进去了一般,疼他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就在简玉珩烦躁之际,突然笛声细细,婉转飞扬而来。
似冰下流泉,潺潺清凉,又似萧瑟秋风扬起,飞跃崇山峻岭,回荡空灵。
简玉珩不由有些茫然,百花楼今日的曲子,里面怎么尽是悲凉之音。那笛声似在耳边呜咽,让他鼓噪的心,跟着酸楚平复了怒火。
此时一楼的高台上,一妙龄少女穿过舞台上层层叠叠地纱幔,踩着乐曲缓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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