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邵叔叔,我和沃琳做的是同一个课题,我呢想要专心做课题,就去把家教的活辞了,谁知道那个家长借机也不让沃琳干了。”秦琴把去白雅婷家的事说了个清楚。
“哦,是这样啊,”邵祖翔恍然大悟,“我说嘛,小沃向来好说话,今天怎么就有点不对头呢,原来是心里有了疙瘩呀。”
他心情大好:“小沃呀,少了一份家教没关系,我给你涨工资,工资翻倍,一节课一个人十块,两节课两个人就是四十块,当天来咱当天结。
“你别多心,我不是因为哄你才给你涨工资的,我们厂凡是家里有高三学生的,都给家教老师涨了工资,就为这最后冲刺的几个月,老师能倾囊相授呀。”
秦琴嘻嘻笑:“邵叔叔,我没有告诉您今晚的事之前,也没听您说要给沃琳涨工资呀,您还说您不是哄人,可我怎么听着您这就是哄人呢。”
邵祖翔哈哈大笑:“好好好,小秦说得对,就当我是哄人吧。小沃啊,没有了工资损失,这下你该答应我了吧,只要你还愿意来,就相当于拿了辞掉你的那家的四份工资啊。”
别看秦琴马上要大学毕业了,她的年龄却和上高三的邵蓉同岁,即使被秦琴揭穿了心思,以邵祖翔平时那慈祥长辈的好形象,也不好发火,只能用爽朗的大笑来掩饰他被揭穿的窘迫。
其实,即使他不说,只要有校友或老乡和沃琳说起,沃琳早晚会知道高三学生的家教工资已涨的事,与其到那时沃琳提出要涨工资大家尴尬,不如现在顺水推舟捞个人情。
沃琳苦笑:“您二位这是合着伙儿挤兑我呢,要是我说我天天都有时间,为了钱天天来,您也天天都给我四十块钱吗?”
秦琴和邵祖翔一对一答之间,沃琳的心绪已平和下来,也来凑个趣。
邵祖翔笑得更加爽朗:“哈哈哈哈,没问题,只要小沃你不嫌弃我们,就每天都过来,我保证每天都给你开工资。”
他是厂里律师团的最高领导,能拥有独立律师团的厂子,可见其能量之大,职工的收益又怎么少得了。
真像沃琳玩笑说的,每天给她四十块钱,他也是给得起的。
他说的豪爽,沃琳心里在想,不知这个厂的工人的工资,是不是真的像传言所说,比h大教授的工资还高。
有一次系里老师发工资,有同学刚好去系里有事给撞见,看到别的老师拿到工资后都要数一数,辅导员的省事,信手一搓开,确定是两张一百的,就装进了口袋。
一个月两百,这是h大刚参加工作的大学老师的工资。
工人的工资,不会比辅导员的工资高到哪儿去,沃琳的爸爸退休工资在全厂职工的工资里算是最高的,现在也才二百多块钱,虽然钱并拿不到手里。
就是不知道自己参加工作后,能拿到多少工资。
沃琳心绪已经调整好,三人之间谈话的气氛就轻快多了。
邵祖翔和沃琳说好,沃琳每周至少来两次,不管什么时候来,邵祖翔都尽力替邵蓉和她的那个同学请假,不管沃琳来了后有没有给邵蓉和她的同学上课,上课时间够不够两节课的时间,都会给沃琳按两节课结算工资。
沃琳觉得没上课还拿人家钱不厚道:“我尽量在蓉蓉休息的时间过来,不耽误她上学,不过蓉蓉可就要辛苦了,要是没上课就当我来玩了一趟,不用给钱。”
邵蓉一个月才放半天假,不耽误上学又是休息的时间,那就只能是吃饭和睡觉时间了,沃琳想着都替邵蓉累得慌。
反过头想想自己当初的高三生活,又觉得这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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