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黄色烛火透过素色的纱窗,印在地上斑驳一片,未关严实的门扉透出一丝缝隙,其中的身影若隐若现。
魏伯父显然是没睡!虽这么晚打扰他很是无理,可事关阿爹他们的下落,……要不进去问问?
明月正在迟疑之际,只听里面传来一声长叹:“哎怎会如此?明月真的被满城通缉?消息属实么?”魏伯父的声音清晰可闻。
明月脑子轰的一声,炸了。她想要扣门的手还悬在半空中,脚却已似生根一般挪动不了了。
“老爷,确实如此。”另一个略显得稚嫩的声音响起,明月不认得这个声音,却听这声音犹自着“您让我带上拜帖去李缇骑家,借他为母亲定制的寿礼伺机打探消息,我按您的吩咐不仅带了三套花梨木福寿花纹样式,还去地窖里拿上了一坛子李缇骑最爱喝的青州兆丰。到他家后请他亲自过目,我就在一旁边敬酒边做参详。很快,就如老爷您的,李缇骑最好此酒却不胜酒力,没几杯就被我敬得醉醺醺了。”
“我就装做闲聊,故意今儿一早,老爷特意派我去东平巷买香料,谁知那巷子里的香料铺子居然被封了,害我白跑了好多路,最后绕了好大一圈,才在东华门外的留香铺胡乱买了些,这才赶回去交差。”
“当时李缇骑已经喝高了,听我这么一,他打着酒嗝笑着跟我,可惜你这子以后可都得跑远路喽。我忙问为啥,他就昨儿他们廖头儿带队,亲自把那东平巷里开香铺的那家抄磷朝,可惜没捞到什么油水,还漏跑了个女娃,现在正满城抓人呢。还如果逮到了那女娃可就发财了,上头悬赏足足有三百两呢。他哥几个兄弟早早就去巡逻伺机逮人了,要不是他娘老子这几日为了大寿吃斋念佛,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非拉着他不放,他也早去了。”
“有问为啥被抄么?”魏伯父急道。
“问了,可李缇骑他迷迷糊糊的嘟囔了几句,听来听去都是上头指派的,其他一概不知。”
“那后来呢?”魏伯父继续追问道。
“后来李缇骑醉的不行,只些无关的胡话,趁他的厮进来服伺,我便回来了。”
“哎!这…这可如何是好!?”魏伯父止不住地唉声叹气。
“老爷!”应老伯在一旁幽幽地喊了一声,“恕老奴多嘴,祥子素来行事机敏,他带回的话不会错了。这夏姑娘可是留不得了啊!夏家这次虽不知犯了何事,但能扯上锦衣卫的事儿,可都是大的祸事啊!更何况,那些人正在四处搜捕夏姑娘呢,老爷,您若匿藏她,万一被人发现,咱们魏家可就完了啊!!”
“应伯!你的什么话!夏兄与我相识多年,我若连他的女儿都护不住,那我以后有何面目去见他!?”魏伯父疾声道。
“老爷,此一时彼一时,锦衣卫的手段众所周知,查到这里也是迟早的事儿,夏姑娘如今就是个大麻烦啊!您可要想清楚啊!”应老伯苦口婆心地劝道。
“这!这!!”魏伯父拍着大腿,连声哀叹,“可我怎么能?!哎……怎会如此?!我实在是想不通啊!夏兄他几乎是足不出户的人,又是个谦谦君子,怎么会惹上这等祸事!?”
“老爷,您喝口茶,先缓缓气儿。”祥子在一边轻声道,“夏家如今落难,已是铁打的事实。老爷,您要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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