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六四闻听不禁一笑,道:“老人家,我不是来要钱的,只想讨口水喝!道士岂有强抢财物之礼?”
着,从随身的布兜子里拿出了一道黄符,顺着门缝塞了进去。
一个人影似是走到了门口,挡住了微弱的光线。片刻之后,屋门轻轻的被拉开了一道缝,一只眼睛贴在门缝里向外张望着。
河六四见状急忙后退了两步,推手一礼。
看清了河六四的模样,屋门被完全拉开了,一个头发花白,双眼深陷的老妇,拄着拐走了出来。
老妇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的眼睛有点浑浊,皮肤黝黑干枯,有点像树皮一样。
河六四看的一愣,转而感觉到自己有些失礼,急忙又是一礼,道:“深夜叨扰,老人家勿怪。”
老妇点零头,转过身朝屋子里走去,河六四只觉得这个老妇脾气有些古怪,也没什么,而是径直跟着走了进去。
破旧的屋内,一席草席,一张桌,桌上孤零零一盏油灯,角落里便是厨房,屋内正位摆着一个牌位,写着:先夫李君生西之令位。
原来这老妇是个无儿无女,丈夫已逝的孤寡老人。
李氏回到屋中,便坐在桌前,借着昏暗的光线,缝补着一件破旧不堪的衣物。
河六四站在屋子里感到有些拘束,不知如何是好。
李氏指了指角落里的土灶,头也没抬的了句:“穷户无茶待客,自己过去舀点水喝吧!”
河六四推手一礼,走到土灶近前,从盛满清水的大缸里舀起水来,迫不及待的喝了三大瓢。
解决了难忍的口渴,河六四看了看屋里的陈设,觉得这也是个穷苦人家,便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打算拿些钱银留给李氏。
然而一模之后,河六四猛然想起自己全部的家当都留给了樱芙,此时身上分文无有,哪里有钱留给李氏。
河六四尴尬无比,挠了挠头,恭敬的道:“老人家勿怪,我如今身上无有钱银,只得拜谢老人家饮水之情,多谢了!”
李氏闻言,阴森森的一笑,道:“谁你没有财物?屋外那匹马就可以!”
河六四断没想到这李氏竟然如此狮子大开口,喝了几飘水,居然想要自己的马!
虽然是受了人家的情,但一匹马换几飘水,河六四还是有些舍不得,当即为难的道:“老人家,我有要事在身,若马匹留给您,恐会误了大事!”
李氏先是一笑,忽地怒道:“既然舍不得赠马,开始何须假意付钱?最看不得你们这些道貌岸然,惺惺作态的伪君子!”
河六四被李氏吼的一脸困惑,自己从叩门开始就一直彬彬有礼,什么时候惹到她了,就这么几飘水的事,至于如此动怒吗?
但仔细一想,方才河六四叫门的时候,李氏曾在屋里,家中没有钱银,让他走吧!或许,这个村落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太平,李氏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可能是遭过匪类抢夺家财,所以脾气才会如此古怪,对外人这般刻薄。
想到此处,河六四不禁问道:“老人家,这村里家家户户夜不闭门,唯独只有您家里有光亮闪烁,这村里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听河六四如此发问,李氏正在缝补衣裳的手一顿,转而微微颤抖的放下了针线,叹了口气:“都死光了!”
“死光了?”河六四大吃一惊。
“跑的跑,死的死,如今这里就只有老身一人了!”李氏边,边再次拿起针线,开始缝补。
河六四被李氏的话弄得有些惊疑不定,略微一想,索性直接跑了出去,朝着最近的几户人家冲了过去。
走进一户门窗大开的人家,屋子里空空荡荡,像是被人洗劫过一般,在屋子中间,摆着两口棺材。
河六四看了看棺材前的牌位,是一对夫妇,牌位是其儿子所立,但看这样子,他们的儿子早就逃走了。
紧接着,河六四又跑进邻二户人家,第三户人家,到最后足足冲进了十户人家,都是一样的空空荡荡,被人洗劫一空,只不过棺材的数量有多有少。
少的,一户里摆着一两口棺材,多的,整整九口棺材。
这座河六四原本以为是一出平安富庶的村子,竟然是一座满是棺材的鬼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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