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睡梦中充斥着许多凌乱的情节。
莫已幸梦见了仍在山巅献舞的风里希,又梦见了老道那双如铁一般不知道疼痛的双手,然后有人敲门,他将房门打开,看见的是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正是那戴着金链子的男人······
惊醒之后,他脑门上都已经满是汗滴了。
全身的难受感也随即传来,腹中饥饿感十足,又恶心想吐,脑袋发懵有些昏沉,就像是一口气连抽了一百根烟的那种感觉。
莫已幸摸索着下床,却又感觉脚弱无力,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他不感觉自己身体出现了问题,有问题的地方是脑子。
眩晕就是中枢从内耳,有一个半规管开始到前庭的部位,它是由半规管的那些运动导致产生晕的感觉传入大脑,再反馈到内脏,因此在发生眩晕的情况下会伴有恶心想吐。
这应该是跟晕车的原理差不多。
可是自己在睡梦中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感觉?
这又是一个需要思考的问题。
到客厅倒了一杯水,从房间里翻出一些牛肉干吃下去,躺在沙发上稍适舒缓,这眩晕的感觉才慢慢的平稳下来。
他有过一次晕厥的经历,犹如死亡那般可怕。
他在用意识控制着一个世界,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脑子还在不在人体类学所定义的范畴之内。
这次眩晕让莫已幸无法集中精力去想某一件事情,这一早上都在浑噩中度过,等他稍微有些正常反应时都已经是正午十二点了。
该回山了!
筷子的事情就不去探讨了,即便真有那么值钱估计也不会舍得卖,反正自己现在又不缺钱。
简单的收拾好东西,把筷子带在身上,再拿几件厚衣服,也便锁好门窗离开。
电梯在五楼的地方停住了,门打开,等待的是一个中年妇女,身边还跟着一条大金毛。
她走进电梯,那条狗却死活不肯进来。
“佳佳,快点进来!”
金毛不为所动,在离电梯口差不多一米远的地方半蹲下来,摇着尾巴看着里边的两人,那眼神是向着莫已幸的,似乎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妇女把她的包挡在电梯口不让自动门关上,然后出去领她的狗进来:“听不听话?”
莫已幸提醒她道:“大姐,出门遛狗最好还是把绳子牵上吧,吓着别人可不好。”
妇女没好脸的转过头来,怒喝道:“咱们家的狗不咬人,管那么多闲事干嘛?”
看着她蛮不讲理的模样,莫已幸感觉好可笑:“既然你这样说,那你的狗这辈子就都别想离开这层楼。”
他的这话刚说完,金毛站起身子,在电梯口先顺时针转三圈,再逆时针转三圈,然后一溜烟跑回了家里。
妇女急忙追了上去,连包都没拿。
莫已幸把包给踢开,乘电梯下楼,临走时他还特意往五楼的位置瞧了两眼:“狗子,给你主人好好上一课吧!”
小区里,莫已幸所到之处,就连蜗牛都会以自己最快的速度避让。
他把东西都捆在车上,戴上头盔骑出小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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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为何,今天出城的道路走得特别的不顺利,随处有交警在查岗,出城的车辆堵了近五公里。
这地方本来就小,车堵成这样整个县城的交通几乎都处于瘫痪的状态。
莫已幸骑车还好,可以顺着车缝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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