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恕罪,女儿辜负了您的重托!”
陈焕刚刚起身,就听见陈滔滔前来请安的消息,他正想好好问问三殿下的旨意究竟是何意,于是立刻让她进来,没想到她一来就跪下来了这一出!
“你有话直说,究竟是怎么了?”
“还请父亲屏蔽左右。”
陈焕突然想到难道是那个人出现什么异常了?立刻驱散了下属,听陈滔滔陈述。
“这下你说吧!”
“女儿进日因得罪三皇子,被罚去清露寺修行,女儿不敢抗旨,不过实在心情不佳,难以排解,于是我就对常安下了狠手,想发泄情绪,但我实在没想到,他这次竟会病入膏肓,已经不省人事!”
“你!我不是告诉过你要留他一条性命,他这个人很重要!你怎会如此没有分寸,他要是死了,天盛就失去日后开战的一大筹码啊,你知不知道!”
“天盛的筹码?女儿不知父亲是何意?”
陈焕自知失言,越看陈滔滔越生气,于是拿起手边的花瓶就朝陈滔滔头上砸下去!
“我警告你,如果医不好他,我唯你是问!”
陈滔滔被砸的头晕眼花,一时疼到做不出任何反应。直到看见碎在她脚边的花瓶,和从她头上渐渐滑落的鲜血,才恢复了清醒。
“父亲,我,我已经为他请了郎中,可是,郎中说他可能已经时日不多,怕是无力回天。”
“我亲自去看!”
陈焕看着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陈滔滔,踢了一脚,狠狠说道:
“还不快跟来。”
“是,父亲。”
陈滔滔强忍着痛意,用手帕捂着伤口以防失血过多,踉踉跄跄的跟过去。
明月看见随主君出来的小姐,不由一惊:
“小姐,你头上这伤是怎么回事?”
陈滔滔冲她使了眼色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了,抓住了明月的手继续强跟着陈焕往宁汐院走下去。
“父亲你看,他现在气若游丝,女儿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敢劳烦您了呀!”
陈焕看着常安满身的伤痕,惨白的脸色,又问了郎中他可还有救。
“回将军,此人这病怕是华佗在世也救不了了。”
陈滔滔听闻此言立刻跪下:
“滔滔任父亲责罚,我定会为我做的一切负责任。”
陈焕喝退了郎中,恶狠狠的盯着陈滔滔说:
“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也罢,三殿下不是让你永世不得回京吗?那你就带着他滚,人死在外头,和我国公府无任何关系!你以后是死是活,与我国公府再无想干!”
陈滔滔做出悲切难忍的样子,放声大哭:
“为什么,父亲我是您的女儿啊!”
“我怎会有你这样愚蠢至极的女儿?”
说完不留情面的留下了跪在地上的陈滔滔和明月。看他走远,明月立刻扶起了陈滔滔。
“小姐,咱们成功了!”
“是啊,成功了,我好晕……”
陈滔滔说完就倒在地下,吓得明月急忙请回了郎中,为她包扎那鲜血淋漓的伤口。
一下宁汐院就有了两位晕倒在床的病人。自从其他人决定另攀高枝,宁汐院的事务她们就不太管了,到头来只剩明月去照顾这两个病人。
陈滔滔晕倒后陷入了无止境的噩梦,先是陈焕可憎的脸一次次闪过,后来又是夏青云狠狠卡住了自己的脖子,后来竟又回到最开始的梦境,常安恢复记忆和武功,拿着刀对准她和明月,她怎样叫喊都没有用处,冷血无情的他不顾往日情面,还是送他们进了地府。
“不要!”
在刀刺向她身体的那一刻,陈滔滔惊醒,吓了明月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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