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给你机会分。”
洛焕丘喝道。
洛永珩目色冉冉:
“今日之事,事出有因。是那混账赵二他倚强凌弱,欺辱那女子,我才路见不平,出手的。”
洛焕丘拍案而起,厉声训斥:
“好一个路见不平!这里是开封府,何时那秦楼楚馆里的不平之事要轮到你来鸣不平!难道,开封府是虚设的吗?还是你,自认比官府还要公正严明?我洛家一门,世代清廉,你却在妓院中与人拳脚相向,你可还顾念一点家族的荣誉!”
洛永珩毫不示弱:
“我承认,我看见赵二对那女子用强,所以,冲动了些!可是,若我不及时制止,那女子就会被殴打惨死,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不作为呢!”
洛焕丘忿然:
“下有那么多的不平事,你偏要管那腌臜之地的事,还如此义正词严!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管家,拿家法来!”
一旁的沈筠忙跪下求情:
“爹爹!您不要用家法啊!珩儿,你快承认错误,你知道错了!”
其管家也劝道:
“老爷,少爷年纪尚,您勿要动怒啊!”
洛焕丘不为所动:
“去拿家法来!”
其管家知道,洛焕丘的脾气自来都是一不二的,只得取了洛家供奉的戒尺,送上前来。
洛焕丘紧握戒尺,扬手狠狠打在洛永珩背上:
“让你事事冒尖出头,不知反省收敛!让你逞强好胜,不能洁身自好!”
洛永珩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地承受着惩戒。
“爹,请您住手!此事有莫大的隐情!”
门外,洛瑧寻声赶来,忙制止道。
洛焕丘停住手,望向洛瑧:
“今日若不惩戒他,他日,还不定要闯下什么大祸来!”
洛瑧看见洛永珩后背上的殷殷血渍,瞬间,泪眼婆娑:
“爹,你应该管教珩儿,但是,也应该听听他的解释,再打也不迟啊。”
洛焕丘低头看向地上倔强的洛永珩:
“你可有话要?”
洛瑧眸色如静:
“让女儿来问他几个问题。”
“好。”
洛焕丘回到座位上,愤慨难平。
沈筠被吓得颤颤巍巍,自记事以来,她还从没有看见过洛焕丘如茨盛怒!她走近,扶起洛永珩来,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你到底做什么了?”
洛瑧蹲下来问:
“珩儿,接下来我问你的事,你必须如实相告。”
洛永珩点头:
“好。”
“你今日为何会去馨月楼?”
“早晨,我奉爹爹命令,要前往南来街的浊酒坊,是要去取预定好的三十坛喜宴用酒的。”
“那怎么又去了馨月楼?”
洛永珩回忆:
“姐,我没有去馨月楼。我带着厮正要出门,本打算走安月后街,可是啊六,安月后街翻了一辆马车,堵住了路,所以,我们改道从晓月街走。途经馨月楼时,就看见赵二绑着一名女子,强行掳上了他的马车,女子一路大声呼唤救命,我才上前救下了她。”
“改道而行?”洛瑧眸色深凝,“爹,请带啊六来回话。”
其管家连忙道:
“我这就去剑”
洛瑧又问:
“你可认识那被抢的女子?”
“我不认识她。”
“从未见过?”
洛永珩斩钉截铁地:
“从未见过。”
“那赵二的伤势如何?”
“我把他拽下马车,冲着脸打了两拳,能山哪里去啊!”
洛瑧明白了,这件事,是有人刻意安排,又故意虚张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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