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摸骨”就是用手劲强行矫正伤者因为骨折而断掉或者错位的骨骼。
在这个过程之中,伤者所要经历的疼痛可想而知。
也亏得江小鱼的骨折处还处在麻木状态,否则的话,因为没有麻醉处理,摸骨所要经历的疼痛非得让她痛得晕过去不可。
可饶是如此,她依旧因为叶伤寒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吓得叫出声来。
不巧的是,伴着江小鱼的凄厉惨叫,紧闭的病房门竟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为首的是一男一女,赫然就是上官灵芝和江才俊。
两人的身后跟着两个叶伤寒不认识的陌生女人,一名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样貌与江才俊有着几分相似,应该是江才俊和江小鱼兄妹俩的母亲。另一名则是穿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人,五官清秀,书卷气很浓,明显是才女一枚。
年轻女人被木棉等十几个学生簇拥,叶伤寒猜测,对方多半就是木棉经常在电话里和他提到的班主任“关诗经”。
当看到叶伤寒这会儿正用手抓着江小鱼受伤的胳膊,以上官灵芝为首,门口堵着的人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尤其是江小鱼的妈妈“陈梅梅”更是如踩了尾巴一般冲进来,然后厉声吼道:“混蛋,你是谁,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因为旁人无法知晓的透视异能,叶伤寒“摸骨”的效率很高,几乎是陈梅梅的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已经结束了手上的动作,同时小心翼翼地将手从江小鱼的胳膊上移开。
顾不得理会陈梅梅的质问,他赶紧对犹自一脸担忧的上官灵芝说:“上官医生,我已经为江小鱼把断骨接续好了,你赶紧弄些医用夹板过来为她固定断骨吧。”
“什么?你你已经把江小鱼的断骨接好了?”
以为自己听错了,上官灵芝憋不住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叶先生,你用的是摸骨吧?”
“是的。”
叶伤寒微微点头。
毕竟这时候大家都已经走进了病房里,他一个大男人自己坐在病床边也不像话,所以,说这话的同时他已经站起身来,并且还刻意站到了一脸担忧的木棉身边。
木棉俏脸微白,赶紧轻轻扯了扯叶伤寒的衣角,并踮起脚尖凑到叶伤寒的耳边小声地说:“二哥,没事吧?”
因为长期和木棉相处养成的习惯,叶伤寒下意识地伸手碰了碰木棉的脑袋,然后含笑摇头。
然而,关诗经现在还不知道叶伤寒和木棉的关系,有那么一瞬间,本该文文静静、书卷气很浓的才女立刻警告一般瞪了叶伤寒一眼,同时还很护犊子地将木棉拉到自己的身旁,并刻意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两人之间。
自觉被关诗经当成了拐骗少女的坏蛋,满头黑线的叶伤寒张口想要解释来着,可脸红红的木棉却朝着他这边微微摇头,并用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苦叹一声,叶伤寒只能硬着头皮背下这个黑锅。
与关诗经近距离接触,他一边要经受着关诗经不时投来的白眼,一边还能嗅闻到关诗经的身上散发出来的异样体香,痛并快乐着。
作为康城一医非常出名的专业医生,上官灵芝这会儿自然顾不得叶伤寒正遭受着关诗经的白眼,她难以置信地盯着叶伤寒,用略显不满的语气说:“叶先生,摸骨虽然是中医里的一门学问,但相对西医而言毕竟不那么科学,而且危险系数很高的,你怎么可以这么莽撞呢?还有,你怎么就断定你的摸骨是成功的?”
这时候,上官灵芝突然有些后悔直接让叶伤寒来医院找她了。毕竟她是江小鱼的首诊和主治医生,要是江小鱼出了什么问题,她是要担责任的。
叶伤寒很能理解上官灵芝的心情,于是就提议说:“上官医生,我提议再用医院的设备对江小鱼的断骨情况进行一次检查。”
“小子,你还有理了?”
然而,早已气得脸色发紫的陈梅梅这时候又突然开始叫骂,身材臃肿的她直接抬手一指叶伤寒的鼻梁,然后咄咄逼人地质问:“你应该不是医生吧?是谁让你对我女儿动手动脚的?她本来就因为车祸而骨折了,再被你这么弄,要是伤势恶化了算谁的责任?”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梅梅又理直气壮地瞪向上官灵芝:“上官医生,你们医院怎么办事的,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病房接触病人吗?我告诉你,我女儿要是有个好歹,我绝饶不了你们”
这时候,从之前的疼痛中回过神来的江小鱼赶紧用不满的语气说:“妈,你干嘛呢?是我不愿意接受医院的手术才请伤寒哥哥为我接骨的!而且他是我的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人家?”
“死丫头,你闭嘴!”
陈梅梅正在气头上呢,她用力瞪了江小鱼一眼,又说:“小鱼,妈知道你心地善良,你要交朋友妈也不反对,但你交朋友的时候最起码也应该把眼睛擦亮吧,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当成朋友”
木棉前一秒还挺害怕陈梅梅,但这时候听到陈梅梅竟然如此说叶伤寒,小丫头顿时就不爽了,不等陈梅梅把话说完,她立刻冷声反驳:“江阿姨,我觉得你这话说得不对”
“小蹄子,老娘怎么说话还用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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