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橘色照明灯下,寂静的老旧房间里,已经换上一袭鲜红色长裙的木槿羞答答地从房门虚掩的卧室里走出来。
红艳艳的长裙将她的双颊映衬如红花,几欲滴血!
她的身上本就没有半点赘肉,腰间一条黑色的精致裙带紧紧环绕纤腰,更衬托得她身材婀娜,风姿绰约,曲线玲珑。
她肌肤雪白,仿佛乳白色的绸缎子,冰肌玉骨,出尘绝俗。
稍稍高过膝盖三寸的裙摆之下,那一双修长、紧致、匀称的美腿即使未着丝袜,但依旧吹弹可破,仿佛凝脂白雪。
她就好像是绽放在暗夜里的红玫瑰,随着她的出现,略显昏暗的老旧客厅仿佛一下子就被香艳点亮,春色汹涌,暗香浮动。
看到这样的木槿,叶伤寒只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发直,心更是砰砰狂跳,他忘了时间,忘了空间,忘了自己,甚至忘了他此刻正在倒醒酒茶喝,在他面前的饭桌上,茶杯里的茶水早已溢出。
因为家境贫寒,而木槿平素又异常节俭,所以,从小到大,叶伤寒还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木槿穿新衣服的美。
“滴答滴答”
茶水顺着餐桌的边沿滴落在地。
叶伤寒浑然不觉,双目有些发直的他憋不住用略显生硬的语气说:“木槿姐,你真是太美了,比国际上那些大牌女星都要漂亮无数倍”
“伤寒”
被叶伤寒直勾勾地盯着,察觉到叶伤寒的视线就好像扫描仪一般从头到脚将自己瞧了一个遍,耳根子都已经红透的木槿异常紧张,她的头深深地垂着,某一刻,当注意到叶伤寒始终举着茶壶倒茶的动作,心慌慌的她再也憋不住,于是就用弱弱的语气说:“你你的茶都洒地上啦”
“咳咳”
叶伤寒终于回过神来,尴尬地咳嗽两声,他急忙放下手中的茶壶,然后拿起桌上的抹布胡乱擦拭满桌的茶水。
见木槿始终羞红着脸站在卧室门口,他忍不住说:“木槿姐,你怎么不过来坐啊?”
“我”
垂着头的木槿只是不说话,纤手轻抚耳边青丝,局促至极。
顺着木槿垂着头的视线,叶伤寒这才注意到木槿是光着脚丫子踩在地上的。
那一双精致的小脚丫子仿佛也如木槿一边羞怯,似是察觉到了叶伤寒的目光,如同珍珠一般晶莹剔透的脚趾头微微曲起,那架势就好像是要钻到脚底板下面藏起来。
以为木槿是因为没有合适的鞋子搭配长裙才不好意思走上来,叶伤寒忙尴尬地说:“木槿姐,都怪我,我只顾着给你买衣服,却忘了给你买几双高跟鞋,毕竟穿裙子就该配高跟鞋。你那么漂亮,要是再搭配高跟鞋,那就完美了!我下次去康城就给你买”
“伤寒,不不是这样的。我一个农村姑娘,哪能穿什么高跟鞋?要是让乡亲们看到了,还不得笑话?”
听出叶伤寒会错了意,木槿变得更紧张了,她急忙说:“伤寒,你知道的,我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穿这种城里人才会穿的裙子呢,站在你的面前,我我觉得实在是羞死人啦”
“”
微微一愣,叶伤寒忍不住促狭一笑,说:“木槿姐,我能理解成你是害羞才不敢坐到我身边来的吗?嘿嘿”
“我我先睡觉,不理你了啦!”
被叶伤寒一语点破心事,木槿大囧,她用力白了叶伤寒一眼,然后匆匆踮起脚尖逃回身后的卧室。
似是想到了什么,在关上卧室门之前,她从门缝后面探头出来对叶伤寒说:“伤寒,你也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下地干活哦。”
惊蛰刚过,沉睡了一个寒冬的苦桑村已经复苏。草木发芽,一片翠绿,花开朵朵,繁花似锦,虫鸟齐鸣,生机盎然。村民们纷纷下地劳作,山里人家的生活会越来越繁忙。
这个时节适合栽种的农作物很多,水稻、玉米、马铃薯、大豆以及各种蔬菜,可谓琳琅满目。
不过,因为交通的影响,苦桑村乃至十里八村更倾向于种植蔬菜,毕竟蔬菜更容易成熟,而且相对大米、玉米、土豆等等更加轻便,方便运输。
也因此,苦桑村最多的不是猎户,而是菜农。
木家就是其中之一。
木当归去世之前,木槿勤勤恳恳地在自家的菜园子里种上各种时令蔬菜,然后木当归就每天天不亮起床赶早市,挑着一担子的蔬菜到青山镇批发出去,一个星期能卖三五趟。
不过,批发哪能有零售挣钱?
青山镇的菜板子们低价收购了村民们的蔬菜后,辗转就能运到康城、健城的菜市场零售,品相好的蔬菜甚至会进入超市,这其中的丰厚利润可想而知。
“要想富,先修路!”
和已经换回老旧衣服的木槿在菜园子里挥舞着大锄头翻地,叶伤寒再一次萌生出修路的想法。
可是,修路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早已暗暗盘算过,别说是修一条从苦桑村到康城的高速了,单单就是“断魂坡”到村口这一段修成水泥路就得数百万的资金。
要真这么容易,镇上、市里的领导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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