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我三面却放颍水一面,叔是让丕背水一战么?”曹丕缓缓出班,笑道:“妙才叔的好意丕心领了,两军对垒,其不容情。丕既然引领杭州军征伐下,已然与父…曹丞相形同决裂,此刻无须多言,还是弓马上见真章吧!”
杭州军历来强硬,一则地处山区,民风彪悍,二则军兵之中多有蛮夷族人,打起仗来全不畏死,谋世三大奇兵种之一。
此刻曹丕话音未落,慕容白已经跃马横刀,指向那夏侯渊道:“兀那鸟人,默默唧唧的,像个娘们,可敢与某一战乎!”他善使大刀,一看看出夏侯渊手中乃是一把宝刀,当下是存了杀人夺刀的心思,这边曹丕还没有发声,他已经冲了过去。
和蛮子大战,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谁把谁挑落下马谁就是胜者。曹丕笑笑,这慕容白倒也光棍之极,不过,他并不以之为杵。
这边被骂作“娘们”的夏侯渊显然被气得不行,但是这对方乃是一名番将,他岂能丢了身份,亲自上场,他冷哼了一声之后大手一召,帐下大将白鹰已经冲了上去。这白鹰是夏侯渊的嫡传弟子,手下功力颇为不弱,当年冀北会战,曾有过连杀河北七将的辉煌战绩,此刻出班也让曹军将领们信服。
一股狂风裹挟而过,二人二马皆是全力出击,在沙场上缠斗片刻。只听“乍”的一声狂呼,慕容白一记横劈竟将白鹰斩落马下。这是蛮族勇士的恐怖之处,他的招式精妙远不如白鹰,这几个错开位置之后,身上已经多处挂彩,但是他强于白鹰的地方就在于自己连绵不断的力量和勇气,这边白鹰一人一马和他错开身位,正是换气蓄力之时。偏偏慕容白不讲道理的反身一记横劈,力量加到极致,措不及防的白鹰瞬间便成炼下游魂。他的力量就像是永远没有衰竭的时刻,这边斩落一名大将的慕容白,慕容白咧开大嘴狂笑,他心中觉得自己离那宝刀又近了一步,继续口无遮拦地向夏侯渊发起挑战…
夏侯渊冲出来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妙,像是被什么高手锁定了一般,感觉煞是别扭。这像是当年徐州战场上对上吕布时候的感觉,他内力猛升,长啸一声,终于摆脱锁定,将眼神朝感觉到压力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他心思大定,自己目力所及处乃是曹丕立身之处。这曹丕虽然师从王越,然则学业不精,真正的实力可谓不堪一击,尤其是在这一寸长一寸强的战场之上,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心中大定的他突然大笑起来,自己作为悟命虎将竟然疑神疑鬼,被曹丕吓了一跳,这简直就是一个很可笑的笑话。
夏侯渊和夏侯惇一般都是虎命的武将,偏偏受到干将指引的曹丕练就了龙吟诀,他可以在虎系命格高手的攻击范围之外发起攻击,你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就可能被他一刀劈杀,夏侯渊人在这样的恐惧之中,偏偏他还没有感受完全。这战场上,容不得一点的轻敌,几乎在夏侯渊将慕容白挑落下马的同时,曹丕动了,电光火石一般,整个战场上只看到了他模糊的影子,不,那不是一个饶影子,而是一把巨大的宝剑的影子,这宝剑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龙吟之声,干将神剑配以龙吟之诀,百步之外,一剑晃出,刺穿了夏侯渊的胸膛。
不可一世的战神,悟命高手夏侯渊就这么不可思议地倒下了,没有任何遗言,只是用手指着曹丕那冷酷至极的影子。这对士气高昂的曹军来,简直是一个可怕的噩梦,主将被人远距离射杀,一击即中,毫无还手之力。
冷兵器时代,主将之间的决战就是战役的风向标,夏侯渊亡,杭州军借势冲锋,曹军节节败退,这场战斗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分出了胜负。整个包围圈土崩瓦解,这边战斗正酣,颍川县郡突然又传来了杭州水军艨艟斗舰的炮击之声,在那为首的旗舰之上,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正在指挥战斗,那是一个让人眼神为之一亮的女子。
吃掉曹军主力的曹丕冷冰冰地擦了擦身上的血滞,“众将兵休息三刻,随孤杀回颍川。儿郎们,砍下张辽、荀攸的人头来给你们当夜壶用!”
“诺…”
“报将军,不好了,我军大败,妙才将军已被那曹丕儿所拿,我军士气大落,连失休县、土屯两座城池,那杭州军还在狂追不已!”斥候在离张辽老远的地方就滚落下马,作揖报道。
“什么?”一路将曹丕驱赶至夏侯渊包围圈的张辽大吃一惊。三倍的兵力,引兵大将是有勇有谋的夏侯妙才,竟然如此草包,被那败军击溃。不可能吧,张辽那一刻的表情是极端崩溃的,他想起了荀攸怨怒的眼神,佝偻的背影,自己这一次的刚愎自用怕是会给颍川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张辽钢牙一咬:“命我左右两翼出击,务必在黑之前度过颍水,抢在曹丕之前到达宛城,救回妙才将军!”
“诺!”身后的一万五千骑兵乃是吕布并州旧部,张辽令旗一召,已经黑压压地朝着远方发起了冲击。
曹丕擒得夏侯秒才之后狂追不已,压得曹军喘不过气来,这却不是他的战略目的,他的目的就是张辽和他身后的这座曹军的谋士之都颍川。
“报,身后的张辽已经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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