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恋战。”太史成将大刀往地上重重一顿,厉声喝道:“后军听我号令,弓箭手准备!”
“射!”
待那黑压压的人群到达200步处,太史成冷漠的命令同时下达。
“蹦!蹦!”一连串的弓弩声在岸上爆发,千百支粗大的弩箭迎风怒射,在空中发出令人心怵的啸声。
“啊!啊!”惨叫声四起,数以百计的人马被弓箭射死,对方阵营之中一阵大乱,血性的画面让他们露出哩怯之色,对方人数众多,但是却没有引领的将领,这是他们唯一的破绽。太史成也是多年战将,哪里会看不出这一点来,这样的机会,他又如何能够错过!看对方大乱,他回手猛然一招,“儿郎们,后军变前军,速撤!”
这边太史慈的冲锋遇到了大麻烦,就是他方才注意到的那些黑点,这是变数之源。对方等到江东军冲到他们面前数百步时,突然之间阵型一松,旋即,从中间裂开,留下了一个偌大的空隙。
蒯强用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太史慈,挥手道:“荆州弩军,射击!让这些江东蛮子们血债血偿!”那紊乱的马蹄声嘎然而止,蒯强身后数百弩箭手出列,顿时万箭齐发,强劲的弩箭形成了一片密集的箭雨,铺盖地向射程内的太史慈军射去,突来的射击令江东军措手不及,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那弩箭方射出了三轮,七千江东军已经死伤过半,饶是骁勇的太史慈也身中两箭,其中一箭还在要害之处,顿时之间,鲜血狂流不止…
刘备站在城墙上,看着被风吹得摇摇欲坠的刘字战旗,面色如土,难道自己真的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在他面前的荀彧同样失魂落魄,呆若木鸡。
他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在他心目中周瑜是有恃无恐的,身边一定有一支神秘之师,但是无论这支部队多么神秘,只要整个荆州城布防得当,就不会给他以可趁之机。可是周瑜偏偏还真的来了,来得如此大摇大摆,完全没有一个失败者的模样。
”可恶的周瑜,你真当我荀文若是泥捏的不成!“要知道这荆州城尚有四万大军,西北大营、西南大营与主城形成三角之势,一旦发生战争,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实现兵力、粮草的补给。虽然兵力未至巅峰,但是也是常人不敢善缨锋芒。
“报主公,我西北大营遭遇敌袭!死伤不明!”
“西北大营?”刘备有些急红眼了,他出身行伍,习惯于把家眷安于那军营之内。
这些日子被长沙战役影响,他一直在呆在西南大营之中坐镇指挥。如今,长沙初定,这西北大营正是自己挚爱糜环栖身之处。
“你他娘的死伤不明,报个球啊,再探!”刘备举起手中的双股剑,气的哇哇乱叫,一脚将身边的斥候营首领给踹了个四仰八叉。“周瑜儿,诚敢欺我!来人,备马,随我去那西北大营!”
“慢,主公,这或是那周瑜的调虎离山之计!”荀彧看了看远处军营的火光,这时候他的心思却沉静了不少,他沉思片刻,目前周瑜人手紧张,大批军士被困在了长沙战场,这支部队只可能是股部队。这西北大营的火光应该是潜入放火,目的是造成刘备的恐慌,那么他的着眼点会是哪呢?别无他处只有这荆州城!
想到此处,荀彧极为严肃地劝阻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儿都欺到我刘备眼皮底下了,我要是还没有些男饶反应,还不会被那下人耻笑!”刘备快步走下城墙,圆嘟嘟的身躯刷一下飞上了白色骏马,带领一众军兵直向那西北大营而去。
“什么男饶反应?乱七八糟的?主公你糊涂啊,这争雄下,哪可逞那匹夫之勇!再了,这周瑜舍弃水军那么大的一盘棋,又怎么可能是来找你单挑的?朽木啊朽木!没想到你刘玄德也是不堪相扶之人!”荀彧猛地捋了下胡须,这茂密的胡须被他生生第拔出数根,疼得他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切肤之痛让他蓦然警觉,男人反应?这刘备素有将家眷留于军中的恶习,难道念及于此,他连忙向一旁的城防将军糜芳问道:“糜将军,夫人何在?”糜芳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也是急红了眼,要不是自己身居守城重任,怕自己也要随刘备冲杀过去。这一日,非但糜环在那军营之中,他糜芳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也在西北大营探亲。要知道长沙大捷的消息虽未在荆州公开,但是像糜芳这样的高级将领那都是知情的,这也是他放心让妻子孩子去军营的原因,没想到中了那周瑜之计,他的心中此刻也像燃着的烟花,足足有一千摄氏度。
“果然如此!怪不得是男人反应!”荀彧摇摇头,心中却又是变换了想法:这刘玄德尚算有情有义,他日登高,必不会干那卸磨杀驴之事,如此转念一想后,荀彧心中的愤怒倒是消了大半。
“主公!”远远地看到刘备纵马而来,西北大营的守将王毅连忙上前拱手道:“这大营之火已然扑灭,我军损失并不严重,仅死伤三十余人,想必是那江东贼子所为,着实可恼!只是“
闻听死伤三十余人,刘备急躁的心情得以平复,将双股剑放入两侧腰间锏囊,沉声道:”别学那文人吞吞吐吐的,你可是员战将,,只是什么“
”只是夫人和糜夫人失踪,属下已经派人紧急查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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