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刘表没之后,荆州的夜晚,就充满了诅咒的味道。
这一日,鸿门宴再出。
蔡夫人和蔡瑁在迎驾别院之外埋伏了数千刀斧手,刘备哪里知道枕边人会有如此居心,欣然赴宴。张飞和宋命虽然事先有了准备,但还是寡不敌众,终在黄忠临阵倒戈的帮助下才堪堪逃出荆州内城。这一战,刘备军兵损失大半,自己也遭受了重伤,宋命送出了三分之二的命,好在能硬提一口真气勉强撑着。真是得不偿失的一次风云际会,老将黄忠送刘备出城之后,单弓匹马回襄樊去了,他心中以刘备为主,但是也不能背叛黄氏士族,只能做了这个艰难的决定。
“主公,三将军请了!想那刁妇必然念着襄樊同乡之谊,必不会为难老夫!否则嘿嘿,退一万步讲,我黄氏也不是吃素的。”黄忠拱拱手拜别道:“他日主公再起之时,汉升必再来投效!”
张飞摇摇头,心道这黄忠老儿也算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刘备如此背时,也是不离不弃,算是做到了极致。待得将来大哥风云再起,一定要把他给找回来,他看了一眼在马车立哼哼唧唧的刘备,大手一挥,身后的数百军兵一起朝黄忠拱手作揖,然后朝着新野的方向一路狂奔起来。
这边荆州军的酒囊饭袋们自然是无暇去追刘备,即便荆州是自己的地盘,他们也还是毫无顾忌地抢掠了一通,蔡瑁约军不力,弄得荆州民怨四起,不少人开始怀念起刘表治下之时。
荆州军贻误战机,太史慈和甘宁等人可早早算准了刘备逃离的路线,三路军兵兵强马壮以逸待劳。得知黄忠离开刘备军营,刘备身受重赡消息,两个人对视一笑,他们这才明白为什么都督立足未稳也要拿下江夏,来到了荆州城外的沃野,原来,他老人家早有预判:这刘备在荆州不久矣。
“有神算子在江东,佑建邺也!”太史慈仰默道。这一刻的太史慈下定了决心,当即下令道“沿途两侧埋伏,活捉那刘备、张飞!”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待得刘备疲兵一到,身着暗红铠甲的江东士兵从四面八方涌来,张飞毫不畏惧,大吼一声:“宋兄,保护大哥,某去也!”随即,一抖丈八蛇矛,如暴风骤雨般杀进了一片片敌群中,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太史慈不为所动地看着场中的张飞,他大手一招,周泰和甘宁两匹猛虎已经冲过了张飞身后,直取马车之中的刘备。
“江东蛮子,不按常理出牌,还没干掉我张老三,直接就取我家哥哥作甚!”张飞大惊,连忙转身欲追,这边他一动太史慈也动了,他身下的枣红马如马一般,猛然高高跃起,空中横着拦截了过来。
“看箭!”太史慈并不客气,搭弓就是一记流星索命箭,直追张飞的面门。
时迟那时快,这张飞虽然是猛将,但是心细如发,身手矫健地一矮身躯,整个身体尽然贴着马脊,冷箭从他头皮轻轻擦过,仅仅是带走了几缕发丝。饶是如此,也让三将军吓得一身冷汗,很明显之一箭之威赫然,眼前这白脸汉子的攻击能力不在自己之下。
太史慈冷笑一声,“好手段,再试三箭来着!”
破口大骂了句有完没完,张飞不敢怠慢,从身后取出大盾,左支右挡,化解了数支冷箭的危险。
这边太史慈放箭可不是想和张飞一争高下,他的目的是为了拖住张飞,给甘宁和周泰争取拿下刘备的时间。
“江东狗贼,除了暗箭伤人之外,还能做甚!”张飞大吼道,他被打出了三味真火,这边刘备救援不得,眼前之人更是毛边都没有碰到,张三爷气得连连摇晃着大脑袋,市井之言也是层出不穷。
太史慈微微一笑:“还能如此这般!”
他话音刚落,张飞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三将军,当心前面有绊马索!”宋命的能力不差,在甘宁和周泰的夹击之中还能嚎出一嗓子,不过这一嗓子让张飞欲哭无泪,心道你妹的,就不能早喊上一秒钟,老子也不至于如此尴尬
这边江东武士已然上前欲捆张飞,却被他猛然一抖战马缰绳,竟然借力原地跳将起来,张飞不及稳定身形,长矛在空中狂扫,将绊马索和身边的武士扫成数截,顿时转危为安。这一招玩得很是惊险,却是相当漂亮,饶是作为对手的太史慈也是啧啧称赞不已。
“张飞,真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鼠辈,有种和老子正大光明地单挑,别玩阴的!”张三爷粗口大爆,“太史慈,惹毛了你三爷,一会老子踢爆你的卵蛋!还有,你才是胖子,你们全家都是胖子!”
“呃张飞,休逞那口舌之利,看看你身边儿郎还剩几个!这种无谓的抗争徒增死伤尔,还不束手就擒!作为武者,你太史爷爷答应你,给你个全尸!”
张飞哈哈大笑,声震八方,“就凭我张翼德三个字,只做那战死的神,没有投降之犬!”
“好!好!好!张翼德你有此豪情,终究不负猛将之名,子义陪你大战三百回合便了!”太史慈被张飞的豪情所染,把周瑜的千叮咛万嘱咐扔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一提流金枪,竟然与那张飞战成一团。
场中战得热闹,兵士们也都将视线集中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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