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瑾,此战我要证明你所有的强大都是建立在东吴物业的根基之上,没有江东富庶的条件,你也就一个跳梁丑罢了,什么博洋湖大捷,什么无敌水师!都是浮云!”孙策看了看远方,多少有些心浮气躁。
是不是有这么一个时候:当年最好的朋友和搭档突然成了自己诗和远方的拦路虎,这个时候的你会觉得自己要对抗的是全世界!
可即便是全世界,也还要试上一试!
“主公糊涂啊!”江东谋士张肱眉头皱成了一字,来回不停地在清蛟殿外踱步,却得到了孙策悄然拔军去了余姚的消息。
闻听此讯的他不免有些愕然,自己是请命出征而来,却恰恰听这政敌周公瑾在主公书房的消息,难道主公又要带这周瑜出征不成?不行,这次,什么我也要把机会抢下来!他这边甚至做好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准备,可一向一根筋的孙策却偏偏给他来了个空城计。
这城里城外可是标准的两个世界。
时值寒冬,里面的周瑜和乔霜虽然喝着闷酒,却不至于感受到数九寒凉气之侵蚀,外面的张肱却是冻了个半死。
“尼玛,这周瑜是来蹭酒的?和夫人孤男寡女喝了这老半也不出来,这个傻缺不知道要避嫌么?不过主公也没带他?哈哈,如此甚好!甚好!”旋即,又感觉自己有些晕眩,“主公匆忙出征,不带谋士?那些越人又不是山顶洞人,属下多有汉人参谋,此举意欲何为?真以为自己是独孤求败么?博洋湖一战打得江东人很膨胀、很漂浮,这些都是周公瑾之失啊!”张肱想得一个脑袋有两个大,恨不能插上翅膀就飞到余姚去。
这时,从清蛟宫偏门走出一个神色匆匆的蒙面女子。这女人身材极好,右前右后,特别是从自己的这个方位看过去,带给视觉一种爆炸之福
这可是主公的宫殿!张肱可没作有艳遇之想。
不过这女子出门的时候四处张望,颇为鬼祟!这引起了他的警觉,莫非此女不是清蛟宫之人?再者此人身形如此熟悉,却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谁!这青白日的蒙面作甚?有古怪!张肱连忙闪到一旁的榕树下。
都这主公身边有曹、袁的卧底,此人莫不就是?好,既然你打定主意送功劳于某,那老子再客气就是矫情,就是对不起这良辰美景下冻着的一个多时辰了。博洋湖大战让周瑜如日中,也让张肱如坐针毡,他是和这周瑜齐名的江东二士,如今被人远远抛下,张肱心头宛如被扎了根刺一般,此刻的他被立功渴望冲昏了头脑,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来意
过了高纯县城,进入了余姚境内连绵不绝的山脉丘林地带。
这一带山脉悠长,鳞次栉比地铺开去,延绵不绝,被誉为千里余姚。除去常有山寨之人作乱之外,此处倒是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很适宜人居,可谓余姚山越饶福地。最为奇特的是这山脉呈现一种诡异的摊开双手状,与建邺遥遥相望的山间在烟雾缭绕之间,宛如山神翼护一般,所以,这些山脉高处多有道观,道观里有不少山神之像,被列为山越饶图腾。
往前走过这最后一片山林,前方便是一望无际的万马高原。
所谓的万马高原,是指这些连忙山脉之中可以藏匿千军万马,此乃余姚第一险地,山脉中沟壑纵横,有不少巨大的峡谷。孙策率领军队在山势起伏的丘陵中沿着万马高原下一跳羊肠道疾奔,不知怎么地,他的眼皮狂跳不止。
这本是一条废弃的官道,虽然长满杂草,但人马一字型行走,还是绰绰有余。道两边是茂密的森林树木,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的清冷孤寂。
“主公,这山路崎长,两边树木林立,我军又是夜间行走,怕就怕这山越之人留有埋伏”远远看去,孙策的队伍一字排开,绵长十几里,倒是颇为壮观。这人马疾驰,带得一路尘土飞扬,宛如沙尘暴一般。
只要敌人不是傻子,应该知道有大批军马前来。知晓主公是负气出征,这军中司马出言也是颇为心。
孙策微微一笑,显得很是自信地道:“司马,兵贵神速,即便这山越之人知晓我军要来又如何?宝华与余姚之间百里路途,我军一一夜爆表跑完,他们怎么可能料到我军来得如此之快!我孙策非不体贴军士之人,少用疲兵。兄弟们,走过这一段山脉,我们再行休息!”
完,他打马来到了部队的前方。
“诺”这主将一马当先,士兵们更是争先恐后奋勇向前,离目标地越来越近了。
就在这时,两边树林内一声清脆锣响,密集的箭矢从树林中射出,孙策前军猝不及防,纷纷惨叫倒地,只片刻间便倒下了一大片。
孙策面色一变,挥舞手中古锭刀,拨开来射的箭矢。
几乎同时,这山林之间火光四起,从万马高原之上冲出数支军队,慢慢聚集之后,呈扇形阵挡在孙策去路之上,那为首大将正是山越反军大将兀无骨。
他大喝一声:“孙策儿,传闻你拥有虎格命脉,来让老子看看你这只病大虫到底有多厉害!”
病你妹!兀无骨,你这蛮荒之人,你也懂得命格一么?孙策闻言不怒反笑,对他而言,就怕遇不到这敌军,对于他这种神级猛将,如何引蛇出洞、让对方和自己正面交战才是他最大的麻烦。遇到了反而心神安宁,唯一战尔!他对自己的武力值有着超乎寻常的自信。
“蛮子,伏兵伏完了,箭也让你射了个痛快,现在和老子正面硬撼,无计可施了吧!让老子直接送你去见如来佛祖吧!”想着,他悄然取下身后长弓,身边的侍卫们都摇头,司马暗暗拱手道,“主公,此贼奸猾,这距离怕不再主公弓弩射程之内。”
“你的那是旁人!”孙策轻瞄了一眼方位,冷冷地道:“在某眼里,没有极限!”着,他极快地从后背箭壶中抽出一支箭,张弓搭箭,猛地拉开弦,弓弦如满月,他半眯眼瞄准了兀无骨。那弦一松,一支力道强劲的狼牙箭带着虎啸之声闪电般向其面门射去。
宋命和张飞的突袭虽然没有全功,但是一则给刘表造成了重伤,二则二人悍勇过人竟全身而退,这让英雄迟暮的刘表顿生寒意。他特地招来了自己的二子刘琦和刘琮。
此刻,他的一张面孔已然笼上了一层严霜:“为父时日无多,立这荆州之主就在当即,你二人明争暗斗很久不就为了这一么?眼下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曹贼兵出襄樊,威胁我荆州重地,你们之中谁愿前往御敌?”
刘表的话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我要把荆州交给一个文韬武略兼备之人,谁打赢了这场遭遇战,谁就更有可能接近荆州之主的位置。但是机遇和风险那也是并存的,打不过曹操,不定也会落个马革裹尸还的下场,是英雄还是狗熊,你们自己选。
二人因为恐惧,竟然情不自禁的向后退去。
刘表怒道:“某英雄一世,当年单枪匹马闯荆襄,成为这一州之主,没想到居然生出你们这种贪生怕死之辈!都给老子滚蛋!”
二人闻言,如蒙大释,连滚带爬地逃了开去。
闻讯赶赴的刘备匆匆一施礼,本是为了刺探这刘表是否清楚刺客就是自己那冲动的三弟而来,此刻敌袭荆襄大好机会在面前,岂能放弃?刘备大耳一晃,先吓住了踟蹰不前的刘氏兄弟,“州牧请了,备闻这曹贼西犯主将乃是大将曹洪,辅之以张辽、戏志才,怕不是易与之辈。二位公子虽是璞玉,然而未经雕琢,匆忙上阵怕是犯了兵家大忌。”
刘表暗暗点头,这曹操怕是得到了自己遇刺的消息,此番在博洋湖打败之后用军,想来是抱了必胜之心。自己这两个儿子虽然不成器,但终究是亲生嫡出,这种恶战作为考研也是稍有不妥!他把目光看往了刘备,微微一笑道:“贤弟此来,有何高见?”
“兄长,备愿领命出征,为兄长镇守这荆州东大门!”刘备确信自己已经镇住了这刘氏兄弟,再没有人会主动请缨,才大步迈向令郑
场中数饶目光同时注视到了刘备的身上,特别是刘表,一双深邃的双目在刘备的身上凝视许久,方才喟然叹道:“玄德啊,让你在新野是大材用了,哎我知晓你立功心切,可是这仗可不好打啊!”
“兄长请了,备愿立军令状!”刘备目光坚毅,竟然是在这一瞬间已经下了决心。
刘表闻言,眼中闪过一道瞬间即逝的厉芒,大咳之后摆手道:“也罢,玄德,孤拜你为膘骑将军,统荆襄六郡兵马,与曹贼一战,系我荆州门户之战,许胜不许败,否则提头来见,你可敢接否!?”
“有何不敢!”刘备佝偻的身躯那一刻挺得笔直,四十不惑之年,才得到人生第一个像模像样的机会,输无可输,退无可退,还怕个球球啊!
刘备一步三跳地接过了任命书和兵符,马不停蹄地回到新野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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