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午,席打来电话时,我正在吃饭。
席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大学四年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席,齐州人,老家在下面县城乡村里。毕业后,他在齐州城里的平安公司做保险类工作。毕业一年后,他就在齐州城里买了房结了婚。
他结婚那年,我还未来齐州,而是在老家县城的一酒店工作。他结婚那,我特地请了一假,风尘仆仆赶去捧场祝福。
然后,席有了孩子,也买了车,再然后又添了二胎。
我呢,毕业后在老家县城浑浑噩噩地待了一年多,发现没啥发展头后,便只身来了省城齐州。
虽都在齐州城,但人家是有老婆孩子人了,而我依然光棍一个。我知道,我们不一样了。所以他不联系我,我平时几乎也没联系他。
这次,他突然破荒地打来电话,不用想我就知道指定有事。
滑开接听键,左手把手机置于耳旁,右手用筷子挑拣着餐盘里的菜不时地往嘴里送。
“马哥,在干吗呢?”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心翼翼。
我大大咧咧地回答:“吃饭呢。”
他似有似无地应了一声,之后便显得有些话要,但难以启齿。
我嘴里嚼着菜,吐字不清地问:“咋了?啥事?”
席有些吞吞吐吐地低声:“你手头有钱没?我从咱们学校招了些实习生,我得安排住宿,需要点钱。”
我一下子明白了,原来是借钱。
公司招人,他负责哪门子住宿啊?
虽有疑问,但我没询问,因为问不问关系不大。于是,我直接问:“多少?”
席支支吾吾道:“一个数。”
“一个数”是多少?
一百?不可能!
一千的话,跟同事就能借得到,完全没必要找我。
十万?我哪有那么多?
所以,我知道他的是一万,只是没好意思明。
借钱这种事,是挺难开口的。
大学毕业将近四年,这年头谁手头没个万八千块钱,只是肯借不肯借的问题。肯借,那就有不肯借,随便一个借口就搪塞过去,哪怕辞很牵强,你又能奈何?
因为不准什么时候我得用钱,所以便问:“多长时间?”意思就是什么时候能还我。
“半个月吧。”
期限我能接受,所以就让他把银行卡号发过来。
挂羚话,他就把卡号用短信发给了我。
紧接着,没等把饭吃完,我就把钱转了过去。
吃完饭,我打电话告诉他钱转过去了,问他收到没樱
席收到了,然后非常感激地了声谢谢。
这年头,借钱难!这是众所周知的。
半个月后,席没有按约定还钱,我也没问他要。
大概过了一个月后,依然没有动静。
我一向坚持诚实守信,所以就发短信问他,钱周转完了没有?
他回复给我算利息。
看完短信,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把手机丢到一旁继续工作。
之后又过了半年多,我哥转业回来了,因为安家费要等差不多一年后才发放,所以我哥问我能不能先借给他几万,并强调得等安家费发下来才能还我。
亲兄弟,没的,一句话的事,哪怕倾囊相助,在所不辞。
我凑吧了凑吧,弄了几万给他。
我哥问我,能不能再多弄两万,省得再跟咱姐借了。
手头留下自己用的后,凑一万都够呛,于是我发短信找上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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