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与韩遂相谈甚欢,早有探子将此事报知马超。
马超闻言,害怕韩遂私下里与曹操达成某些协议,于己不利,急忙来到韩遂军营,试探着问韩遂道:
“今日叔父在阵前与曹操相谈甚欢,不知所言何事?”
韩遂只是和曹操述旧,并没有什么见不得饶事情,坦然回答道:
“只是诉当年在洛阳的一些旧事耳。”
马超一脸的不信,继续发问道:
“我们与曹操议和才达成初步的协议,今叔父和曹操作为两军主将,在一起谈话,不但没有协商退军和城池交割等细节问题,反而避开军务而专门述旧?”
韩遂一看马超的神色有异,自然知道马超心中的想法,虽然他对马超的不信任有些不乐意,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道:
“我们虽然订立了初步的和议,但现在潼关和长安没有交给曹操,曹操也没有完全退出河西之地,我也数次出言试探,但曹操对军务避而不谈,我也没有办法!”马超心中有了怀疑,不言而退。
曹操回到军中,刚好贾诩快步迎了过来,似乎是专门在等他。
他对自己的计策非常得意,明知道瞒不过贾诩,但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还是忍不住对抢先问贾诩道:
“文和,你知道我今单独留在后面与韩遂相谈的用意吗?”
贾诩老谋深算,早就看透了曹操的心思,虽然他也有炫耀的成分在内,但主要是想让自己帮他查遗补漏,完善计策。
虽然贾诩也可以拍马屁,假装没有识破曹操的计谋,但他还不屑为之!
因为这样一来,不但侮辱了自己的智商,而且也容易让曹操产生不信任之感,让后面献出的各种计策难以贯彻,就非常中肯地抱拳答道:
“丞相此意高妙,单独和韩遂相谈良久,给马超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空间和猜疑的种子,因为他们西凉联军现在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相互依存,马超对韩遂的疑虑,尚不足以离间两人。我有一策,可以让马超的疑心得到证实,令韩、马两人翻脸成仇,甚至自相残杀!”
贾诩计谋深远,曹操一直是非常倚重的,一听可以离间韩遂和马超,连忙追问其计。
贾诩也不卖关子,直接回答道:
“丞相的心腹之患,是马超。他乃一勇之夫,虽然精通兵法,然不识诈谋。丞相可亲笔作书一封,单独送给韩遂,信中朦胧字样,于要害处,自行涂抹改易,然后密封送与韩遂,送信之时,故意先使马超手下知之,但又不让他们转交。韩遂得到书信以后,马超必然前往索书来看。若看见信中要紧去处,尽皆改抹,心中首先想到的是韩遂要隐藏什么事情,自行改抹书信,正合着今丞相与韩遂单骑会语之疑疑则必生乱。我出身西凉,与杨秋、候选、马玩等人也是旧识,我派人暗暗结交他们,让他们和马超离心离德,则马超可图矣!”
曹操大喜,对贾诩道:“文和此计大妙,吾当速施之!”
言毕,他随既让侍者准备笔墨纸张,按照昨和韩遂谈话的内容,挑一些模棱两可的言语,写一封书信,将紧要处尽皆改抹,然后密封起来,故意在马超军队跟随监视之时,派遣一支卫士队送信,绕过马超军转向韩遂的队伍,把书信交给韩遂的亲卫,方才返回。
果然,看到曹操如此心地给韩遂送信,手下人飞马报知马超。
马超昨晚上收到马谡送来的密信,正在为信中之事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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