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周琛问。
“换衣服。”回答的人咬牙切齿。
“我去给你拿吧。”下了床就很为人着想的男人善解人意地开口。
此刻明显不适合逞能,而且说话实在是很伤嗓子啊,临栀选择眼不见为净,闭着眼睛不看那污人眼睛的玩意儿。
自暴自弃的小宋同学在确定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的时候,默认了某人给她穿衣服的行为。
“周琛,再来几次你差不多可以换一个对象了。”如果能够穿回过去,临栀想,她做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把那个站在收银台前面的自己掐死,对,不留余地。
反正这样的事情多几次,她不认为自己这身子骨能够熬得住,以这样屈辱的方式死去,还不如自裁。
看着她身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人此刻是真的有了几丝后悔,眸子里溢满了心疼。
“我下次轻点儿。”
临栀没开口,呵了一声,眼神都不稀得落在他身。
还下次?
梦里呢?
在经历了被人穿衣,被喂吃饭以及被抱着洗手间等操作,临栀心安理得的把自己当成了四肢不勤的残疾人(虽然也差不多了),指使着此刻尚有几分愧疚的人。
一个星期后,随着身的青紫逐渐好转和某位禽兽开始渐渐变化的眼神,童乐的电话就像是个及时雨,当着男人的面打完电话,无辜的大眼睛就那么看着他,眸子里毫不掩饰的迫不及待:“我朋友............”
“去吧。”话还没说完,刚刚听完了全过程的男人叹了口气,为自己在她心目中已经无可挽回的印象。
给她把衣服装好,放在包里,将人送到目的地,完全不带一丝留恋的人车一停下就解开安全带想下车,被人按住了手。
一丝僵硬传来,很明显就能感觉到,周琛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
当然,这样有骨气的话卑微小宋才不敢开口,笑着转头:“我就陪她两天,过两天就回来。”
说完话之后的小宋同学保持着开车门的动作,没有回头,静静地等着他放开。
身后的人感受到这几天她的情绪问题,纵然此刻很不想放人走,最终也只是沉沉的叹了口气:“过两天来接你。”
离开了周琛就像是鱼儿游进大海的临栀当晚为了庆祝一下,给木听打了个电话,三人约好了常去的酒吧。
因为次去的那个酒吧偶遇了周琛,临栀这次避开了次去的酒吧,找了另一个。
然后当晚刚好因为叶三的事情去那个酒吧处理的周琛在看见舞池里那个肆意飞扬的身影时,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把人抓来。
手里的高脚杯晃荡着规律的弧度,闭着眼睛遮住眸子里的波澜。
已经开始躲他了,要他真过去把人抓来,后续发展,几乎不用深想。
不会有多尽人意。
而下面的自认为自己做了个很聪明的决定的人跳累了,三个人坐在卡座喝着酒,脸是明显的意犹未尽。
木听喝着酒,眼神落在某人的脖子,满脸坏笑:“宋某人最近某方面的生活过得很协调啊。”
被呼叫的宋某人白眼都快翻到天去了:“真协调我还有时间跟你们在这儿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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