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里吹来的阴风,冷飕飕从尾椎骨窜到脊背心,最后摧残花板上的吊灯,发出又细又长的,“咯吱”
众人脸上的冷汗汇聚成滴。
宿白抿了抿嘴唇,一张脸惨白惨白,“……我先!”
她眉眼下压,手指不自觉绞缠在一起,“从前,我和培优这里工作时,我们因为没有及时拔掉车床插座,被厂长狠狠骂了一顿。”
“然后呢?”闻芷冷冷道。
宿白眼睛一空,有些难以启齿的别过头,“我和培优怀恨在心,在厂长视察工作的时候,我们骗厂长把手伸进车床里……”
“所以厂长就失去了一条胳膊?!”宋婉非常惊讶,“原来那场事故不是意外!”
宿白难为情的点点头,“按理来,这件事除了我和培优之外应该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雪儿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还给我们设定了死法?!,”
“我也很奇怪。”宋婉皱眉忖度着思绪,她当初做的那件事极其隐秘,除了袁燕子爸爸应该没人知道才对!
各怀鬼胎。
闻芷把账本放回原处,道:“婉秘书,你知不知道厂长有什么亲人?”
“厂长?”
宋婉条件反射的重复了一遍,继而皱眉仔细思索,“好像有一位妻子,一个女儿……”
女儿?!
宋婉的话自动停下,瞳仁瞬间缩至黄豆大。身上汗毛根根倒竖,不知道被哪里来的怪风一吹,更加毛骨悚然!
她又急又快的道:“十年前厂长的女儿只有十岁,厂长办公室旁边有一个套间,那里就是厂长女儿的活动室!”
“……可厂长的女儿不叫雪儿,叫红红啊!”谢诗诗皱眉。
推理又一次陷入僵局。
突然,闻芷快步走出大门,走廊尽头银色带锈的指示牌上写着“厂长办公室”的字样。
厂长办公室旁边就是车间主任办公室,此外再没有别的房间。
闻芷转身,看着呼啦一下跟上来的六个人,认真道:“我想先去厂长办公室搞清楚红红究竟是不是雪儿,再去主任办公室,你们的意见如何?”
“我没意见。”谢诗诗摊手。
祝福吓得梨花带雨,死命扒着方甜心不肯松手,“那里……那里是厂长女儿的活动室,雪儿会不会在里面?”
闻芷哑然一笑,“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行人向走廊尽头走去。
谢诗诗自告奋勇走在最前面,闻芷对幢然没什么意见,和宋婉一起落在队伍的最后。
“吱”
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令人难受的沉闷响声,里面黑洞洞的,隐约能看见桌子的轮廓。
大家大气也不敢出,聚精会神盯着眼前的黑暗。
极赌寂静中,除了几个饶呼吸声外,隐隐传来齿轮咬合的声音。
宋婉紧张的扯着闻芷的衣袖,眼里因紧张害怕盈满泪水,“阿芷,我感觉我背后有东西。”
她一动也不敢动。
忽然间,闻芷眼睛里的墨色愈发浓稠,华丽长睫半阖着,尾端勾连出浓烈的笑意。
闻芷伸手一捞,将后面的皮带轻轻扣在她的腰上。在宋婉睚眦欲裂的视线里,从容从兜里掏出一块绣着线宝宝的手绢,修长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一点一点塞进她嘴巴里。
宋婉盯着闻芷的眼睛,喉咙失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冷风从花板灌入!
宋婉蓦然腾空,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悄无声息。
此时,谢诗诗终于打开了厂长办公室的灯。
闻芷勾唇笑着,比了个六的手势,跟着众人一起走进去。
书桌后方,已经开始掉灰的白墙上布满斑驳血迹,零星夹杂着孩子的血手印。地上是涂抹状的血迹,这种血迹一直延伸到一旁的活动区,像是有谁从书桌下爬了过去。
“!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大家开始翻箱倒柜,方甜心一个人站在房间中央,茫然失措的目光在其他五人身上来回扫。
“只有六个人。”她喃喃。
闻芷正在检查抽屉,头也不抬的回应她,“什么?”
方甜心呆呆站着,眼泪猛烈的砸在地上,“阿芷!我们只有六个人!”
“婉婉不见了!!”
叮咚!
她话音刚落,鬼魅般的童声再度响起: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回头却发现是最信任的人,哈哈哈真有趣!
“够了!够了!不要再了!”方甜心抱头蹲在地上,崩溃大哭。
哭声会传染。
好不容易被安抚好的祝福又开始呜咽,就连一边的袁燕子都有崩溃的迹象。
“……”宿白想来根烟冷静冷静。
谢诗诗又惊又怕,又被几个饶哭声弄得特别烦躁,暴躁抓着头发,“都站起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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