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州牧戴万栎,你可知罪?”
“臣不知。”
“罪一,非法囚禁百姓,致使无辜生命流逝;罪二,散步疫病谣言,致使冀北人心惶惶;罪三,私吞赈灾银粮,还企图摆摆样子蒙骗本郡主和李统领;罪四,玩忽职守,这等重大的事情为何那么晚才上报?”
“郡主,臣……”
“罪五,私自调用冀北军!”
“什么?”李蒙顿时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南宫迟念,忍不住再次出声确定,“冀北军?南宫郡主,你确定是冀北军吗?难道今日那些看守难民的不是冀州府兵,而是冀北军?”
“昔日家父正是因与漠北一战,才封王的,自那以后,驻守西部的南宫军和驻守北部的冀北军同属家父统领。今日那些官兵腰间的佩刀上都带有南宫家的飞鹰纹。这我总不会认错的。”南宫迟念又轻笑一声,接着说道,“鉴于戴万栎罪行深重,暂时收押于府中,着重兵看守。等事情终了,押回楚京,由圣上定夺。李统领,你意下如何?”
“郡主考虑周全,在下这就去办。”说罢,李蒙亲自捉了戴万栎,一把捂住他号号大叫的嘴,临关门前还不忘表示自己今晚无大事就绝对不来打扰。
众人走后,屋内更显冷清。
南宫迟念与沈清尘绕过屏风,走到内室。沈清尘径直走到四角桌边坐下,倒了两杯茶。南宫迟念摘下白色面纱,也坐了过去。
看着微弱的烛光打在那张清俊的脸庞上,南宫迟念终于憋不住,问出了她一见面就想问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沈清尘微微一笑,坦言:“有密报称冀州州牧戴万栎与漠北王室来往甚密,圣上着我来暗中调查此事。不过如今看来,与漠北王室来往密切的,不仅仅是戴万栎了,至少冀北军也得算在内。已近年关,恐怕漠北那边要有动静了。”
“我还以为你是担心我,又怕被我发现赶你回去,所以才一路默默跟随呢。”南宫迟念小声嘀咕着。
“小的当然也是忧心未来世子妃大人的安慰,才主动去领了这份差事的。”沈清尘几近讨好地将茶杯递到南宫迟念面前,让南宫迟念就这他的手喝了口热乎茶。
“父亲的兵权不能丢。”南宫迟念看着沈清尘的眼睛,坚定地说。
也许是这样强硬的眼神让沈清尘有点无所适从,他伸出手,覆在了南宫迟念的眼睛上。过来许久,才叹了一口气,拿开手,说道:“圣上本意是借此机会让我寻个冀北军的错处,好削弱战北王的兵力。而且你也知道,功高盖主历来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所以,我觉得可以顺水推舟……”
“不行!清尘,我只得你想说什么。但是,这一次,我很坚定,父亲的兵权不能丢!至少暂时不能。”南宫迟念紧紧咬着下嘴唇,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又过了片刻,已是月上柳梢头。
屋内只听一声低叹,过后语气无奈而又饱含宠溺的声音传出。
“罢了。你想要的,我什么时候没满足你?明日就去冀北军营看看吧,总要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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