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渊远远地就把听见了嘈杂的脚步声,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又回来了,于是闭上眼睛,假装熟睡中,阳光洒在脸上,将原来沟壑纵横的脸照的似乎平坦了许多。
“唐刀客,晚辈又回来了,李诗鹤的父母已经隐居塞外了,晚辈只好再次来求教于您了,晚辈不为别的,只想知道李诗鹤身在何处,现在归一派正是用人之际,急需像诗鹤这样的有为青年的援手。”庞秋水弓着腰说道。
唐渊慢慢地抬起眼皮,这次他听清了,此人定是归一派的掌门人,只有掌门才有如此大的架子,唐渊虽已退出江湖,但是和李诗鹤常有联系,知道归一派现在是多么繁荣,也略知归一的掌门人与鹤儿略有不和,于是试探地问道:“你可是归一派的掌门?”
庞秋水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正是,在下庞秋水。”
“你找鹤儿当真是为了光大归一?”唐渊面不改色地说道。
“不错!”庞秋水道。
这时庞秋水一行人中最后面的一个弟子不停地向着唐渊使眼色,此人不是别人,是窦景鹏临走时安插在庞秋水身边的暗哨,此人是窦景鹏在归一山时最好的朋友,而且亲眼目睹了庞秋水一次又一次兽心行为,才决定帮助窦景鹏。
唐渊终于注意到这个人了,暗哨于风注意到老刀客已经在关注他的时候,立即举起右手,做手刀状,在脖子前抹了几下。唐渊明白了于风的意思,但是他还不确定孰是孰非,于是说道:“庞掌门,老朽先回屋子片刻,望庞掌门在此等待片刻,老朽礼数不周,还请原谅。”
“唐刀客,这是哪儿的话,晚辈定当恭候前辈。”庞秋水正言说道。
唐渊缓缓地回了屋子,待远离庞秋水一行人的视线时,立即加快脚步,快速进入里屋,打开文房四宝,写下:归一掌门莅临敝院,只为知道你的行踪,为师不该如何是好,为师思量再三,决定不要告诉他,如果你们之间当真有重要的事情,鹤儿你可以自行返回归一山。
唐渊写完此语,在纸张轻轻卷起来,然后装入一小纸筒里,系在一只信鸽的腿部,自后窗将其放飞。一切就绪之后,唐渊双手托着一个大盘子出来了,盘上有一高嘴茶壶和几个陶瓷茶杯子,“各位原道而来,辛苦啦,敝院没有什么好招待的,铁观音一壶,这是我的最爱,不知合不合各位的口味。”
“多谢前辈招待之礼,晚辈并不觉得口渴,如果前辈知道诗鹤的所在位置,还望前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庞秋水继续耐心地说道。
“哦,对对对,我把正事都给忘记了,我确实不知道,老朽真是抱歉,不能帮上各位的忙。”唐渊说道。
“老头,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庞秋水语气立刻转变了。
唐渊心惊,难道被他识破了,没有理由啊,自己可是做的滴水不漏。
“老头,你看看这是什么?”庞秋水从背后缓缓地拿出了那只信鸽,原来信鸽自后窗飞入高空时,被庞秋水发现,于是一个“御剑飞花”将其射了下来,然后剑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信鸽被射中要害,还没有彻底死去,不停地抖动痉挛,庞秋水用右手狠狠地把它掐死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幸亏我老头子还不糊涂,没有把鹤儿的地址告诉你这贼人。”唐渊说道。
“一句一个鹤儿,叫的挺亲切的,我很想知道,他对你是不是也这般亲切,我猜想就算我把你杀了,他李诗鹤也不敢出来,哈哈哈。”庞秋水说完拿起手中的长剑就向着唐渊脖颈出刺了过来。
唐渊并没有躲闪:“想当年,我和归一派的第二代掌门人申屠子还有不少交情,当年申屠子侠肝义胆,仗剑江湖,无人不服,有你这样的掌门人,当今的归一山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听闻归一山如今声势浩大,异常繁荣,看来我错了。”
庞秋水的剑并没有刺过去,他想听完唐渊的话。
“老朽身为刀客,虽然不是庞掌门的对手,但如若和你们拼杀起来,死前倒也能带走几个贼人,可是我已经快八十了,在江湖厮杀半生,现在我只想放下屠刀,换自己一个清静无扰的晚年,所以我不会和你动手。”唐渊顺势坐了下来,“想动手的还等什么,难道还想等我喝完眼前这壶茶。”
说完,唐渊倒满了一杯温茶,开始自斟自饮起来,当唐渊举起第二杯时,一剑刺穿茶杯,直接封喉,可是刀客毕竟年老阅历深,还留了后手,他在里屋里留下了只有李诗鹤才能看得懂的信息。
刀客已死,师徒二十人,就没有再留下来的余地了,庞秋水虽然没有找到李诗鹤,不过他知道李诗鹤的为人,不远的一天李诗鹤会倾尽全力来找他,说不定还会带上窦景鹏一行人。
李诗鹤和唐渊互传信息是靠着一雄一雌两只白鸽,如今雌性的鸽子和唐渊都已经死了,那只雄性的鸽子迅速找到了李诗鹤,雄鸽子虽然不言不语,但是异常失落和伤心,停在李诗鹤的肩头,耷拉着脑袋,无论李诗鹤给它什么好吃的东西,它都不肯张一次嘴。
窦景鹏见此情景,对李诗鹤说道:“这只鸽子生病了。”
李诗鹤回答道:“这是一只雄鸽子,如果它生病了,另一只母鸽子会朝夕陪伴,而不会让它落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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